“……行吧。”
容竞莫名其妙的下发了指令,又莫名其妙的看着容修带着圣旨离开,对方美其名曰为他分忧解难。
他扯了扯嘴角,思索着他先前的话,眸色越发深沉,最后眼底一片冰凉。
外面日头升高,挂在了正当空,光线一时耀眼,容修下意识将圣旨抬高遮挡,他半眯起眼,鸦青在这时悄然上前:“主子。”
“嗯。”他收回手,凉凉的开口:“说吧。”
“右相派人把院墙加高了,在后院的几个偏院,都加设了人手。”
“呵,”容修把圣旨递给他,难得真心实意的笑:“又是加设院墙,又是增加人手,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挺萌的,你说是不是?”
鸦青尬笑了两声:“右相府上莫不是藏了什么人?”
他其实有所猜测,跟在容修身边这么久,自然对陆宗承和云意之间有所耳闻,那么一个寡淡的男人,至今似乎只对一个人动过心。
金屋藏娇的话,藏的人最有可能是……
鸦青看了眼容修,男人神色悠然,非但不生气,反而看起来挺高兴的,他摸不着头脑,只闷头跟上。
站在右相府的门前,容修差人通报后,从容不迫的等着。
鸦青低声道:“主子,您的身份没必要亲自来送这个,派属下来就行了。”
“给右相一个惊喜,辛苦神秘的造墙,他难道忘了,本相可以从大门进吗?他越是藏的厉害,本相偏要每天都来。”
藏一天可以滴水不漏,三天可以滴水不漏,日积月累总会露馅,而他,有的是耐心。
陆宗承得到了消息,眉头都拧巴了起来。
他问管家:“他来做什么?”
“老奴看左相手中拿的似乎是圣旨。”
“夫人在干嘛?”陆宗承道:“吩咐流烟看好夫人,不要让她出那个院子。”
他说完后,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叫上暗夜赶到正厅,远远便见男人背对着他,听见动静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过来,举起了手中圣旨。
“右相接旨!”
陆宗承对这个旨意很无语,他得到的消息,裴琅夜原本是住在容修那里的,很显然是容修动了手脚。
至于他的那点心思,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他郑重其事的接过圣旨,随后才又谢过容修:“左相怎么亲自过来?要喝茶吗?”
“不用了,我坐坐便走,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故作高深的说:“上次来府上,只觉府邸构造精巧,尚未领略其中玄妙之处便离开了,回去之后怎么想都觉得遗憾,多亏了北冥的使者来访,今后一段日子,就叨扰右相了。”
“……”
容修没停留多久,他就是来通知陆宗承一声,顺便看看他的反应,早就料到他那张死人脸的反应,果然是没有反应。
他觉得索然无味,很快就离开了。
“丞相,”暗夜说:“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去找一个人,就说我之前提的那个计划,现在可以开始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