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前来医治,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服药喂下去之后,他就守在床边等着她降温。
他终于有时间能够仔细的看她,他们两人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以他真实的面目,以这样一个恶劣、卑鄙、霸道的他来面对她。
可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呢!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容修,催眠过后只要他们接触,她还是会为他着迷。
他心疼她,想要她的温柔,他决定只要她愿意继续成亲,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然他并不介意再催眠一次!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他不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陆宗承守在床边,到后来只小憩片刻,就又醒来上朝。
昨晚上他和容修的事情,不出意外都传到了宫里,容竞虽然朝堂之上没有问,但下了朝之后,特意叫了他留在了御书房。
容修惯常是个不上朝的,压根就没在晨起出现过,容竞只能揪着他问缘由。
“没什么。”他说:“不过是个误会。”
“误会?”容竞半信半疑,话里却是不饶人的:“那么朕倒是无比的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能够让你们两位朝廷重臣不惜动用武力大打出手,听说昨晚打的很是凶残,你更是和左相不分上下,可惜这么多年来,朕只知道左相武功盖世,不知道原来文质彬彬的陆右丞,也是个高手啊!”
“世间万事万物多了,圣上又岂能事事皆知。”陆宗承温声道:“微臣既已说是误会,自然不会再将可笑的误会述与他人。圣上如果仍旧好奇,不如去问问左相,相信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愿意说。”
他顿了顿,恭敬的行礼:“夫人昨晚受了惊吓,昏迷了过去,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先告退。”
容竞变脸速度很快,人没离开前,还是副隐忍庄严的上位者姿态,人前脚刚走,他立刻愤怒的将书桌上的卷轴全部扫落在地。
伺候他的太监见圣上暴怒,无人敢上前,有个机灵的悄悄退出去去报了信。
当杜诗柔推开殿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句怒喝:“滚出去!”
看来还在气头上呢!
来的路上,杜诗柔稍微打听了下,知道陆宗承过来了,她想也知道是因为昨晚上的那场混战。
混战归混战,容竞气呼呼的想吃人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嘀咕着,小心翼翼的扶着腰身,非但没退出去,反而推门走了进来。
容竞怒火汹汹,越烧越旺,他当然生气,整个朝堂的两个重臣,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容修不拿他当回事就罢了,现在就连陆宗承的野心都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居然敢那么对他说话!
他凭什么!
他以为自己也有容修的资格吗?
不!
不对!
即便是容修也没有资格,这个皇位他坐了上来,整个江山都是他的,他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没有谁可以对他不恭敬!
容竞压制不住身体内奔腾的热血,忽然抽出手中的剑,惹得身边奴仆连声尖叫,杜诗柔瞳孔骤缩,紧张的开口:“皇上!”
她柔柔的嗓音,神奇的带着抚慰的魔力,让他躁动的心变得平缓平和平静。
他怔然的看着她,见她捧着鼓起来的肚子,缓步而来时,捏紧了剑柄,又终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