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她被气的直发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就可以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你这根本就不是吃醋,你就是有病,秦湛你有病!”
见她眼圈都泛了红,秦湛心疼,终于不再争辩,凑过来小声和她道歉。
“你别气,是我做得不对,你打我吧,骂我也行。”说着,他就扯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她的手掌软绵绵的,打在他的脸上比风还轻,连个红印儿都没有。
到底是舍不得。
此时,饭店内段凌霄等几个同事也正好结束了饭局,他们的账是秦湛提前结过的,所以一帮人稀稀拉拉在门口就道了别,各自回家。
恰好,段凌霄为了取车,往二人方向走过来。
“还没走呢?等我的么。”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黑的厉害,远远能看清是谁已经不容易,根本看不清二人脸上的表情,段凌霄还大大咧咧的朝人摇着手打招呼。
邓离离赶紧把手抽回来,她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给秦湛难堪。
段凌霄此时已经走近,看着二人严肃的表情,有点惊讶:“大晚上的不回家,不会在这儿吵架呢吧?”
邓离离没说话。
“你走不走?”秦湛冷冷道。
一看这架势,段凌霄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他这个系主任平时也兼着一些政工工作,调解个学生纠纷、指导指导思想汇报那也都是常事儿。
眼瞅这俩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再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喜悦,他心里和平的种子发了芽,笑眯眯对邓离离说:“小阿离,听我大舅哥说我媳妇儿能答应结婚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儿功劳呢?”
明面上,他和大舅哥夏文滨是一点都不对付。
私底下,这位大舅哥没事儿就要找他聊聊天,多数都是说说自己妹妹的缺点,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当然,夏文滨每次的结束词都是,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忍着。
尽管如此,他俩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夏文滨也就顺口说了邓离离在其中帮忙的事情。
“嗯,你好好对夏涵,你要敢欺负她,夏大哥肯定会要了你的腿的。”邓离离朝他瞪了瞪眼。
关于买腿的事情,段凌霄也是有所耳闻,此时一听,忍不住又缩了缩身子。
“那可不能,我疼她还来不及。对了,我媳妇儿最近正头疼伴娘服的事儿呢,反正现在也不晚,你去我家坐会儿,陪她挑挑?”
夏涵结婚,伴娘自然就是邓离离。
所以挑伴娘服也就是给她自己挑衣裳。
其实也不是非要今天去不可,段凌霄就是想调解一下俩人的矛盾。
他俩都是比较执拗的人,如果放任这么继续吵下去,未必就能吵出个输赢,反倒气急之下容易说了伤人的话。
不如就各自冷静冷静,晚点再说。
秦湛皱了皱眉,刚想替她拒绝,邓离离却已经开口应了下来。
她明白段主任的意思,她这会儿也的确不想面对秦湛,索性直接抬腿上了段凌霄的车。
秦湛想赶上去,却被段凌霄拦住。
二人在车底下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
反正,不多一会儿,秦湛黑着脸上了自己的车,段主任也过来进了驾驶室。
路上,二人并没说什么话。
段主任平时话多,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段主任自己名下的房子正在装修,准备结婚的时候住进去,所以他俩现在都住在夏涵的房子里。
是保姆过来给开的门。
保姆一看见段凌霄就开始苦兮兮地抱怨:“段老师啊,咱家太太也太难伺候了点,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就没遇上过这么挑嘴的人,这能有营养么。”
段凌霄好脾气的劝:“阿姨,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涵涵就是刚怀孕,身上不舒服,过一阵儿就正常了,她昨晚上还跟我说您前两天做的鱼好吃呢。”
保姆听到表扬,终于表情好看了一点,但免不了又嘟囔两句:“唉,这怀孕时候就这么麻烦,等到坐月子不知道要多娇气呢。”
夏涵本就是个挑剔的千金小姐,所以保姆说她难伺候,邓离离并没觉得什么。
可后面这句就有点招人烦了,她刚想开口怼回去,就被段凌霄截走了话茬儿。
他依旧笑眯眯的,话却不那么客气了:“没事儿阿姨,到时候您不愿意干就跟我说,反正我也有产假,到时候我自己伺候她,反正是我自己媳妇儿,娇气就娇气点儿呗。”
保姆愣了一下,赶紧借口厨房还炖着汤就跑了。
邓离离笑:“段主任,没想到啊,你还挺护短。”
段凌霄挑了挑眉:“那自然,自己媳妇儿自己不疼,真指望花钱雇人疼呢。”说完,他眼珠子转了转,又补充道:“其实别看秦教授表面不温不火的,他其实也特别疼你的,上次去出差,他一个人担了一整个小组的工作量,好几天都没睡觉,就是为了回来和你过个圣诞节。”
“……”
圣诞节那天秦湛乌青的眼眶和等在车里时候疲惫的样子,又像是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
“秦湛确实有时候挺气人的,但是也都能理解,毕竟要是我媳妇儿出去和对她有意思的人吃饭,我这心里肯定也不高兴。”
邓离离叹口气:“那你也会像他似的这么来搅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