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看了眼不远处的阿姨,也把声音放小:“下午约了斐樱陈姐去游乐场,晚上就回来了。”
“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郎若贤亲了她一下。
颜婳瞪他:“注意点啊!都是人。”
“哪有人?就我们……”
“若贤,你跟我进书房来。”郎立跟个背后灵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客厅口。
颜婳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刚刚他看没有。
“有事有就给我打电话。”郎若贤偷偷捏了捏她的手。
正要转身,察觉手里多了个肉乎乎的小爪子。
“伯伯也捏捏滚滚的呀!”小家伙就说了,“像捏妈……唔唔唔。”
后面的话被颜婳捂住了嘴,郎若贤笑了,捏了捏他的小胖爪子:“出去玩要保护好妈妈,有事就给伯伯打电话。”
“知道啦!”滚滚萌哒哒的说。
送母子二人上了车,郎若贤转身去书房,脸上的表情在推开门时,变成了公众眼中的样子。公子如玉,一派云淡风轻。
“你姑姑的事,你怎么看?”郎立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阳光将他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
可尽管如此,他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森森的,让人感觉想一条伺机的毒蛇。
“没想到姑姑会做这种事。”郎若贤用特别淡定的口吻说,“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我和二叔一家也没什么感情。”
所以他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的,郎红月在老爷子那已经没了地位了,没有没收她那份遗产已经是网开一面,所以郎察才很难过。
他对不起死去的儿子,也不忍心真的让女儿偿命。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郎立眼底划过一抹凶残,“我跟我那个短命的侄子一样,现在这副身体到底拜谁所赐。”
郎若贤站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他有些惊讶的声音。
“爸你什么意思?你怀疑……”
“没错。”郎立扭头看着他,“你姑姑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可惜她处理的不干净,让我发现了。”
郎若贤上前两步:“爸你能确定吗?”
“当然。”郎立冷笑,“不然我怎么会把她害郎泽御的证据送到你爷爷跟前。”
“接下来呢?”郎若贤帮他盖了盖毯子,“爸需要我做什么?”
郎立满意的点点头:“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爸放心。”郎若贤神情严肃,“姑姑既然能害死一个侄子,就能害死第二个,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不用你。”郎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欣慰的说,“你要给爷爷留下好印象,别忘了你小叔叔那边还有个儿子。”
老爷子今天能改遗嘱,就能再改一次。郎氏最后落在谁手里,还是个未知数。
“那爸你打算怎么做?”郎若贤问,“毕竟那是姑姑,如果让爷爷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要你掺和。”郎立目光阴冷的道,“就算被你爷爷发现生我的气,他也不会迁怒你,再说这是你姑姑欠我的。”
她害我在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医院,郎红月倒是没啥事,田博成那一拐杖挨的挺狠。整个肩膀黑紫一片,医生说骨头都有些伤到,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这次多亏了你。”一回到家郎红月就长出了一口气。
田博成肩膀上缠着绷带慢慢靠进沙发里看都不看她:“这事还没完,老爷子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放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挡箭牌,他再生气也不能不顾及我的肚子。”郎红月笑了笑,“顶多再打你一顿。”
“你就不怕他打死我?”田博成没好气的说。
郎红月自知理亏,赶忙给他倒了杯茶:“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你快歇了吧,再动了胎气还不是折腾我。”
“那我叫阿姨做几道你爱吃的菜!”郎红月一脸轻松的走了。
田博成在她身后冷笑,这个女人自私透顶,这次能把自己推出去,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她还是会牺牲自己的。他不能这么下去,不能和这种女人过一辈子……
郎红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她以为这事就算完了,顶多回头去老二的坟头哭几声忏悔一下。结果没想到,在去祭拜郎泽御回来的第二天,她的公司就接到总公司的文件。
“爸!”郎红月拿着文件跑回郎家大宅。
郎察把她名下的两家珠宝公司,还有田博成管理的那家广告公司从公司除名了,从此和郎氏就没有关系了。
“您怎么能这样对我?”郎红月进门进喊,“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