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飞速后退,萧邕飞速跟上,双方的距离在一寸寸缩短,刘基暴喝一声,双手再次用力,侧向移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很好,有两下子,不愧是新生第一。”刘基咬着牙说道。
旁边不远处一个看客心颤了一下,“我一听他这么说话,心都不好了,这意味着他明里暗里都要把萧邕弄废弄死。”
“刘基就是一个阴狠的人,恨不得他就是宗门弟子战力第一人,其他人要是能威胁他的地位,结果是非死即残。”
“走吧走吧,这热闹不能再看了。他胜了,我们要拿东西给他庆贺;他败了,我们就会有更多的资源被他刮去。”
萧邕没有回话,只是持刀而立,身体微弓。
刘基举起刀,快速跨前一步,照着萧邕的头顶狠狠劈来。
看着那刀行的曲线,萧邕一记拔刀斩迎上前去,没有刀芒;现在萧邕还不想使出刀意,只想痛快地战一场,以力抗力战一场。
这一个多月来,每天在山顶修炼那几种基本动作,刀芒已经可以离刀三尺,完全可以把他控制在七尺八以外;穴位又有三个开窍,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增长多少,只是炼具的重量又增加了一百六十斤;第九道脉也有开通的迹象,需要痛快的一战。现在来了一个武师后期,是自己很好的磨刀石,可以藉此开通第九脉。
“嘭”“嘭”,你劈我挡,我砍你挡,我削你挡,你斩我挡,两人不停地劈砍;刘基不停地后退、旁移,萧邕不停地前进、旁移;两人的战斗由周浩他们院子门口斗到大路上。
连续上百刀过去,刘基始终占不到上风,脸色越来越红,有些要发紫了,怒喝,“你们是一群猪?!还不一起出手把他拿下?”
远处一棵树下站着两人,一男一女,也是武师后期,女性呵呵笑道,“刘基今天大失面子,估计做梦都想要杀了那小子。”
男的说道,“刘基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的,都是武师后期,加上麻长老势力不小,那萧邕今后在宗门就很难立足了。”
女性笑道,“南宫长老不是省油的灯,麻强想要亲自出手对他,估计他会死缠烂打,反而连累刘基等人也得不到好。”
男武师呵呵笑道,“也不知宗门何意,现在还没人出面。我们只当看一场比试,见识一下新生第一如何对抗宗门第四。”
女武师,“杜师兄,你现在对付刘基的话,胜负如何?”
杜师兄,“唉,四年没比试了,不知道结果如何,上次排位,可是战了半个时辰方才因元力不济被击败,今天也可以看看刘基到底如何了。”
女武师笑道,“那没用。你也不知道萧邕的战力如何,不切身体会,衡量不出的。”
杜师兄苦笑,“也是。”
执法队的其他人员听刘基一声怒吼,知道他拿不下萧邕;要是在平时,他一般都不会出手,出手也不需要人帮忙。
两个武师中期和一个武师后期从三面夹击而来,刘基也立马反扑过来。
看着左侧中期步伐有些大,萧邕侧向一闪,来到他身侧,一刀劈过去,趁其中下盘空虚,一记截腿将其踢向转向追来的刘基。
中期飞了出去,不是萧邕的功劳,而是刘基。他似乎嫌中期挡住他的道,一肘击在其侧肋,使其腾空侧向飞去。刘基继续前攻,另外两人迟滞了一下,有些没搞懂形势。
两人的交手,仍旧是大刀阔斧,仍旧是刘基不停的后退。那两人经过短暂的惊愕,还是持刀剑朝萧邕攻来,原来那个位置又补充上一名武师初期。
不知是怕再度落入开始那个中期的窘境,还是本身就谨小慎微,后来助攻的这三人不主动发起攻击,只是步步紧逼,不断骚扰,抽冷子刺出一剑或劈来一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可能被他们弄一下,那就速战速决。”心念急转间,萧邕又想着用电符将他们弄麻,迅速解决战斗。
这段时间,萧邕制成了不少的符,有火符、雷符、电符、雨符、风符、剑符、聚元符,都是《初级制符》里最简单的符。每画成一张,自己都要自己进行试验,经常把自己弄得欲生欲死。
试验火符时,幸亏及时召出镇鼎覆在头上,不然自己成了秃子,反正衣服是全灭,只剩老鸟撑在外面,炼具护住绝大部分身体。
在试验雷符时,把自己震懵超过至少三十息,一个时辰后还有耳鸣加脑鸣;虽然说是雷符,其实只是取其响声,而没有电,可以用雷符炸他们一个短暂失神。
电符的试验如今天,全身麻木,毛发如炸毛的鸡;不过试验几次后,他喜欢上了电符,似乎对自己的炼体有一定帮助,也可以加快元力的运转;更为重要的是发现对战中的用处,短时麻倒对手,自己趁乱取胜,故而今天拿那三家的弟子进行试验,取得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雨符自然是来水了,这玩意可以用来洗澡,也可以用来制水,不过暂时还没想到其它用途。
风符倒是想出了一个简单用途,那就是搞卫生;可以吹除身上的灰尘,也可以把傀儡楼的灰尘清扫,不用像那天一样,需要用扫把、斗等笨拙家什。
剑符的能力也不错,在战斗中,瞬间扔出一张,那就是一次突袭,可以转换战局的;在院子内和山顶试验时,可以将地面击出一个三尺多深的窟窿,当时就想,如果自己被刺中,刺哪穿哪,要是这些没炼体的,那会更明显。
聚元符自然就是聚集空中元气,贴在身上可以加大元气浓度;可惜这里元气太过稀薄,效果不是很大,估计还比不上吸收七成丹。
正在想着用火符、雷符还是电符给他们来一下时,一声大喝传来,“住手!”
萧邕余光看去,一个在擂台赛靠椅上出现过的中年武师后期出现在十丈外,疾步朝这边走来。
身后三人停止进攻,往后退了一步;萧邕也停止动作,准备将刀放下。
刘基似乎没听见中年的喊声,仍旧朝萧邕劈来;萧邕闪身一让,那人再次喊出住手,刘基再次劈来。
萧邕一记拔刀斩,三尺刀光切过地面,直奔刘基切去,一条灰龙跟着冲向他。
刘基毛发倒竖,快速后退,手中大刀不停地飞舞,“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十息后,灰尘沉地,场面稍微清晰,刘基一脸震惊地出现在一丈外,两道短刀痕出现在他右胯和左肩,有血流出。
那中年喝道,“刘基,你胆子不小,本长老喊你住手,竟然充当耳边风,看来你已经不把我这个宗门长老放在眼里了。”
刘基好似刚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冲中年抱拳说道,“钟长老,真对不住,可能是气愤于此子胆大妄为,弟子没听见。”看似礼貌,确实没把他当回事,不然不会狡辩。
钟长老也没计较,转头问萧邕道,“我记得你是新生,为何和执法队起了冲突?”
萧邕抱拳说道,“钟长老,内院外院有弟子联合冲开我故旧的院子,殴打并侮辱他们一个近时辰;弟子愤而出手,没想到执法队进来,竟然要偷袭于我;而这刘基不分青红皂白,要抓我去执法队,弟子不服,故而和他们斗了起来。”
钟长老,“此事暂时到此为止,待我禀报内院院长,一切均会水落石出;现在你们双方各自归去,不得再行找事。”
刘基抱拳道,“对不住,钟长老,抓捕萧邕乃我执法队职责,属于执法队管事范畴,还请钟长老不要跨界。”
钟长老脸色一滞,连声喊道,“刘基,你现在还不是宗门长老,就开始了以下犯上,刚愎自用;今后你一旦成为宗门长老,难不成这飞云宗就只能属于你管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钟长老,难不成宗门派你接管了我执法队?本长老怎么没接到这样的手谕?执法队所有人员听令,抓捕扰乱宗门秩序者萧邕!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麻强疯了!”很多看客同时大声喊道;待执法队队员转头寻找声音来源时,却发现大家都是闭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