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天战是事无巨细地记录得相当详尽。
第一天从中央区立道宗开始出发,途径一些什么地方,走了多远,有什么样的山水;遇到了什么样的修士,并对那些修士有点评,点评对方的形态、眼神;与其交流过的,则加上对方的态度、语气,还把揣摩对方心态的话也写了下来。
“呵呵,这天战确实有意思。第一本竟然只记录了三年的历程,竟然还没走出中央区,不知道后面那些是不是记录得这么啰嗦。”三邕嘿嘿笑道。
二邕很不客气地说,“人家的重点在什么,不懂吗?面由心生,他通过对人的观察,揣摩人家的内心;不到三年,就可以根据别人的表情察觉别人的内心,从而可以早点采取应对措施。”
一邕哈哈笑道,“本神有龙眸,用得着观察吗?想对本神动手?后发制人打不死他!”
三邕嘿嘿笑道,“本神有蛤蟆功,有龙啸,吼不死他。”
二邕像看二傻子似地看着两人,嘲笑道,“人家掩饰得很好,和你道近乎,然后给你一击呢?”
一邕不屑地说,“修士之间,尤其是不熟的人,哪有靠得很近的?只要相隔一丈,本神就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二邕哼道,“你能保证不出门?”
一邕和三邕马上闭嘴不再说话,和二邕对话,就是心累。
萧邕听着他们吵吵嚷嚷,拿出顺序“贰”的那本,继续往下看起来……
“‘修炼是修炼,领悟是领悟;修炼不是修炼,领悟不是领悟。’什么意思?”……
“‘阴阳平衡方能刚柔相济,阴阳失衡前景不明。’修炼中还有这么一说?”……
“‘法则组成道,道是法则的融合。’那我现在所领悟的法则其实还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似道又似法则?”
“‘道之一途:武帝利用法则,虚神掌握法则,真神了解大道;吾推论,至神形成大道,神帝己道联通外道,主宰内外道一体。’真神之后的境阶是至神、神帝、主宰?”
“……武帝以后,是因道而进阶吗?肌体呢,难道没有要求?是他不注重肌体的修炼,还是肌体会自动进步?”……
随着一本本札记被放下,萧邕感觉眼界在迅速开阔,方向越来越清晰。
看完最后一本后很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札记,十坛酒外加六百二十万神石,太便宜了啊!如果他没来这里打劫,这份大机缘就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小鼎的声音实时传来,“主人,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年,该走了。”
“五年了吗?那么久?!”萧邕一跳而起,惊讶地叫道。
小鼎嘿嘿笑道,“主人,你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手舞足蹈就是在沉思,哪能体会到时间的流失?”
盖好玉匣,萧邕端着站起身走出修炼室,看到齐琳四人都挺着大肚子坐在客厅里聊天,呵呵笑道,“不错啊,三个后期一个中期。”
四人嘻嘻哈哈地叫了声,“夫君(老公,师兄),出关了?”
萧邕摇摇头,把玉匣放在茶桌上,“我这五年就是在看这个,你们可以看看,很多东西对我们的修炼有用。”
李静怡把玉匣拉过去打开一看,“札记?这么多?”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弄到的?”
听萧邕把这札记的来龙去脉给她们讲了后,齐琳柔柔地笑道,“没想到,凡人那句‘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这么的正确。”
李媛咯咯笑道,“嫂子,我觉得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靠谱。”
李静怡笑眯眯地拿出一本,“也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大想长时间领悟法则了,间或地看看这个也不错。”
齐琳看着萧邕柔柔笑道,“夫君,今后不能这么长时间的闭关了,静怡妹妹过几年可是要生了呢。”
“是吗?”萧邕惊喜地走到李静怡身边坐下,抬手轻抚她的腹部。经常闭关,经常战斗,很多时候都在时光阵里修炼,把他的时间观念都打乱了。
李静怡轻轻地抓住萧邕的手在腹上轻轻抚摸,脸红脖子粗地点点头,“还有七年多一点。”
萧邕的手一放上她的腹部,里面的小家伙就迅速动起来,把李静怡的肚皮撑起一个凸一个凸的,嘿嘿笑道,“以前很少抚摸小家伙,他有些生气呢。”
李静怡白了他一眼,“哪是生气?正是因为你平常很少抚摸,所以他才高兴呢。”
李媛拿出两本札记,咯咯笑着站起,“太肉麻,我走了。先拿两本去看看。”
看着离去的李媛,四人安静了一下,然后萧邕又对他们三个进行逐个抚摸,享受着难得的人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