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一愣，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他的神情太过认真，眼神还有些偏执，所以并不是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叶梵的脑子有些懵，但心里却有一抹酸涩和心疼在蔓延开来。
霍景延执拗的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突然闪了几下，随后移开：“吓坏了吧！”
叶梵摇头，想说没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好像从未了解过他的需求。
霍景延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她，眸光炽热得仿佛能灼伤人，那是占有欲和偏执的霸道，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疯狂在时面。
“我想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见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我不想成为你最喜欢的人，更不想成为你最爱的人，或者是最关心，最依赖的人，我只想成为你的唯一。”
“叶小梵，我只想成为你的唯一。”
叶梵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了一般，这是第一次她们这么心平气和，开诚布公的谈话。
霍景延更是真真正正把自己的需求和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说出来。
“是你说的，心里怎么想就应该怎么说出来。”霍景延勾唇笑了一下，但显得有些无力，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他喃喃的开口：“可是我怎么舍得。”
叶梵的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的嘴唇有些颤抖：“对不起。”
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曾发现。
所以，对不起。
霍景延道：“你跟我道歉，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却还要把你绑在身边，明明知道我如果死了，你一定会很痛苦，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从小到大，叶梵是他唯一想要抓住的人，自然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那怕是死也舍不得放开。
叶梵一把抱住他，眼泪滴落在他的颈窝，“霍景延，不是这样的。”
霍景延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双手紧紧钳制住她的腰。
叶梵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
她一直庆幸他的改变，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改变背后他做出了多少努力和挣扎。
她不是一个好的恋人，更不是一个好的妻子。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一直以来她都高估了自己。
表面上看起来，是霍景延领着她前行，可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一直以来都是霍景延在配合她，迁就她，她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人。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
陆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叶梵松开霍景延，眼泪婆娑的吸了吸鼻子，叫了一声爷爷。
陆老爷子皱眉：“检查结果出来了？”
叶梵一愣，摇头。
陆老爷子两眼一瞪：“检查还没出来，你怎么哭成这样？”
叶梵有些尴尬，霍景延也是沉默不语的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叶梵对他笑了一下，他也没反应。
从他说出自己的心声，叶梵并没有什么表示开始，他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叶梵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有些着急，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间。
叶梵对陆老爷子道：“我就是太担心了。”
不过陆老爷子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语重心长的道：“就算你担心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