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的胸口又开始抖,感觉已经快要压不住身上的暴躁!
他一把拉过柳如是,直接离开了包厢。
柳如是恨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一遇到聂茵,他就把她丢在这里了,还和聂茵单独相处这么久。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牙齿都在颤抖,自从柳家倒台之后,她就已经不敢跟任何人联系,只想紧紧的攀附着聂衍,这样才能不被这个圈子排挤。
她甚至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见聂衍选择了聂茵,梦见聂茵用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柳如是将嘴里的血腥味儿咽了回去。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是死,也要和聂衍在一起。
就是今晚,待会儿只要回家了,就和聂衍发生关系!
这样聂衍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毕竟她是第一次,而聂茵是被人睡不要的烂货!
他肯定会选择她的。
想到这,柳如是藏住了眼里的怨恨,只虚弱的窝进聂衍的怀里。
聂衍看着电梯缓缓往下,看着电梯墙壁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眼里的黑暗,嫉恨,愤怒仿佛在互相拉扯,烧灼。
四个。
呵呵。
才分开不到半个月,她又去睡了三个男人,真是贱死了。
他绝对不会再碰聂茵。
他深吸一口气,却感觉到自己揽着柳如是的手掌在轻轻颤抖,气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柳如是窝在他的怀里,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她咬咬牙,将人抱得更紧。
再坚持一晚上,她就会跟聂衍生米煮成熟饭。
而包厢内。
姜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一旁散漫坐着的靳舟墨。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靳舟墨的手上端着一杯酒,缓缓摇头。
姜野瞬间来了兴趣。
“你看到聂衍脑袋上的伤没?听说直接拆了纱布就过来了,刚刚手上也是血迹,我真担心他是不是又遇到了寒辞,两人又打起来了。”
靳舟墨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外套已经脱下,放在一旁,里面穿了一件驼色的毛衣,显得皮肤更白。
就连刚刚柳如是在这个包厢里哭哭啼啼,他都全程未关心一句。
他像是挂在枝头的白梅,一点儿都不惊讶外界发生了什么。
修长挺拔的身体陷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有些慵懒温柔。
他和姜野在一个空间,便越发显得姜野像是刺头,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硬劲儿。
姜野单手支着脑袋,“舟墨,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好奇,我说聂衍又进医院,伤势还重了,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寒辞打的?聂衍今晚强行出院,我看是被气得够呛啊,刚刚伤口又裂开了吧?”
四个人里,姜野自问自己算是沉得住气的。
但谁都比不上靳舟墨,比起霍寒辞的冷,靳舟墨就是闷。
靳舟墨笑了一下,没喝酒,“你约了寒辞?”
“没,但我看到他的车了,他今晚应该也在这里。”
靳舟墨将背往后靠,语气温吞,“聂衍是被聂茵打的?如果真是寒辞动的手,只怕他这会儿已经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像两人街边互殴一样,聂衍那性格吃不得亏,如今闷不做声的,必然是聂茵动手了。
姜野笑了笑,抓了一把自己的寸头,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霍寒辞推门进来了。
他今天没穿西装,是另一个颜色的大衣,但和脖子上的围巾依旧很搭。
这样的装扮让姜野直接“卧槽”了一声,差点儿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确定没看错,这个没穿西装,满身矜贵气息的人,真的是霍寒辞。
从他有认知以来,霍寒辞穿的都是西装,甚至从霍寒辞小时候开始,那西装就像是焊在他身上似的,所以姜野可见有多震撼。
靳舟墨的反应很平淡,目光落在了那条围巾上。
在昏暗的灯光下,花种不太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