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岚把人带进去,看到king坐在沙发上,也就默不作声的去他身后站着。
“先生,她换了个名字,去了非洲那边,隐姓埋名,最近有人在那边执行任务,才发现的端倪。”
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在当初负责完池鸢的生产之后,怎么会突然远走他乡。
king当时被池鸢丢孩子的举动气得浑身都痛,也深知池鸢厌恶他,所以觉得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时候的池鸢,恨不得将一切报复的手段都使在他身上。
在她看来,是他毁了她。
在意识到怀上孩子的时候,她尝试过绝食,摔下楼梯,试图弄掉孩子。
那时候他们像互相撕咬的野兽,他确实被她伤到了。
king不愿意回想有关生产孩子的事儿,只是最近跟池鸢相处,再加上霍寒辞的一些微末影响,他觉得也许有内情。
再一查,医生竟然早就消失了。
如果医生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在负责完池鸢的生产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医生跪在他的面前,只是抖着身子,沉默跪着,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king没多少耐心,却听到盛岚开口。
“先生,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但或许是自愿割掉的,我彻查了一下她当年的账户,进账了一千万美元,这还清了她那个家暴丈夫的赌债,而且还让她和孩子在非洲那边过得很好。”
女医生垂着脑袋,吓得发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king皱眉,就算被割掉了舌头,应该还是能发出声音,可这个医生只是沉默。
king刚想让人拿来纸笔,脑海里却电光火花的闪了一下,冒出了三个字,避孕环。
他眯着眼睛,想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眼里满是戾气。
面前这个女人显然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姿态,才会到现在一声不吭。
但king更在意的是,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池鸢丢掉的。
是......被她亲自扔进垃圾桶里的么?
第1094章 那段记忆实在太残酷
女人只是跪着,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king冷笑了一下,从一旁拿过匕首,在指尖转了一圈儿,但身后的盛岚却在这个时候开口。
“先生,她抱了必死的决心,如果舌头是被她自己割掉的,那现在做什么都没用。”
只有盛岚敢在king发号施令的时候开口。
因为king不在城堡的日子,一直是盛岚给霍知负责一日三餐,如果盛岚有心背叛他,应该早就可以握着霍知这个把柄来威胁他,king当时有些自暴自弃,肯定会接受一切威胁,只要霍知能活着。
他现在不太想回想有关霍知的出生,那段记忆实在太残酷,只记得从垃圾桶里捡回还在哭泣的孩子时,他说不出什么话,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胸腔仿佛被人撕裂了,什么都不能思考。
这一刻他才知道,池鸢到底有多恨她。
可他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么?
明明只是想让她留下来而已。
那一周他没说话,只是守在病床前,穿着防护服,眼睁睁的看着医生给盛岚做急救。
他不敢松开孩子的手,仿佛只要松开,孩子就真的没了。
他也没去见池鸢,当时的池鸢应该还在产房内,被他的人照顾。
他懦弱地不敢去见她,只觉得每呼吸一口都痛。
如果医生说这个孩子活不了,那他大概也不想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孩子的一声啼哭,他不敢去抱孩子,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逗弄那只小手。
“先生,孩子能活。”
听到这句话,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昏迷之前,他对盛岚说:“让她离开吧,但如果.....如果她愿意留下来的话......”
可他比谁都清楚,没有如果,她这么对待这个小生命,显然是恨极了他。
“盛岚,安排人送她离开。”
说完这句,他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生过病,他必须让自己非常健康,一是解决掉那些绊脚石,一是设局不让霍寒辞发现自己的存在,他每天都很忙,忙得压根没时间生病。
但这一次他确实是生病了,醒来是一个月之后,盛岚就在床边跪着,说是已经让花宴安排人送走池鸢了。
“先生,池小姐已经走了,小少爷还活着,这个月我在照顾他。”
落地窗前就有一个婴儿床,孩子沉沉的睡着,旁边还有一个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