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在一旁的导航上输入地址。
聂茵没有拒绝,开了半个小时,把汽车开到了那里。
贺凛说的哥们,跟他差不都大,反正不到二十岁,看到贺凛带着聂茵进来,顿时挑眉,然后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为何,聂茵看到他们,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这里面的,居然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还一点儿都没有沾染中年之后的油腻,她只觉得满眼都是青春。
贺凛将她领到了其中一个包厢,他的哥们让人端来了不少酒。
聂茵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酒,眉眼微挑。
“这里面的酒,我居然都没见过。”
贺凛热情的跟她介绍。
“都是一些小国家的小众酒,口感很独特,我和朋友们花了两年时间周游全世界,一点一点收集回来的,你可以尝尝。”
两年时间,周游全世界?
这是聂茵小时候的梦想,因为那个时候她在京城过得一点儿都不开心,总想着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但是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聂衍的刹那,她突然就失去了这些梦想,她变得只想嫁给聂衍。
一个把爱情当成全部的女人,是可悲的。
所以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自己活该。
“那去过世界上最高的山吗?”
聂茵好奇问。
“去过啊,我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攀登过世界上最高的山了。”
他的语气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聂茵的眼里划过一抹羡慕。
十六岁就爬过了啊。
他现在才十八岁,正是最好的年龄,已经看过全世界的风光,真好。
“真羡慕你。”
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又担心扫兴,却听到他问,“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很年轻啊。”
聂茵觉得好笑,打开其中的一瓶酒,也没倒进杯子里,直接对瓶吹。
“我二十五了,比你大七岁呢。”
她十八岁的时候,连份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获得聂衍的好感,怎么对聂衍好,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可真傻。
也不是傻,只是因为聂衍给过她一丝的光亮,所以她恨不得自己像蜡烛那样,燃尽自己,用来照亮他。
但其实聂衍根本不稀罕蜡烛的这点微光,他拥有的,毕竟是整个太阳啊。
但那时候的她不懂,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感动自己罢了。
她不能去恨聂衍,那个时候的聂衍只是不爱她。
但她也无法接受现在的聂衍,因为她对自己的过去不能释怀。
“聂茵,你喝的这种酒恰好是后劲儿最强的。”
贺凛的身上有那种很自然的骄矜气质,这是金钱和阅历带来的底气。
聂茵笑了一下,“我千杯不醉的,没事,不是要唱歌吗?”
贺凛从一旁拿过两个话筒,问她会唱什么。
“聂茵,你想听悬溺吗?我唱给你听。”
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给她唱歌?
聂茵在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已经确定自己爱聂衍了,所以从未去接触其他男孩子,现在听到这话,也就将背往后靠,眼底有些微醺。
“好啊,贺公子请。”
贺凛调好音响,真的唱了起来。
聂茵没停过这首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调子很不错。
迷迷糊糊的听完,他问,“那你会唱什么,我给你调?”
聂茵没回答,她这会儿是真的承认,那酒的后劲儿确实很重。
“聂茵?”
贺凛喊了一声,然后蹲在她的身边,好奇的抬头看她。
比屏幕里的要漂亮十倍,其实她的广告他也看,每当她代言什么东西,他一定会豪气的买光,然后送给自己的那些朋友。
所以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是聂茵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