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就喷吐在甚尔的颈侧,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传递而来。比甚尔无数次梦里见到的人更加鲜活诱人。
像这样幻想着未来的样子,已经是甚尔所能想象的最幸福的事情了。
甚尔慢慢说:南极的旅游季应该是十月开始,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想看冰山的话就要稍微早一点,想看企鹅的话,十二月也还来得及。
明光院欢呼一声,他蹭了蹭甚尔的脖子:还有当电竞选手的事情!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想过像电视节目里那样,成为正义的使者呢!
这方面的事情,甚尔就没办法帮他规划了。
明光院继续说:我还想要去看看认识的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真的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关于这一点,甚尔笑着说:放心吧,他们现在都生活得很好。
甚尔忍不住将怀里的恋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他沿着明光院的额头一点一点亲吻着:不用着急,我们还会有很长时间,长到足以实现任何梦想。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目标也没有梦想的人,可在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拥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梦想。
如今梦想近在咫尺。
明光院问:甚尔,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听到了对方的回答
你就是我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写番外了,尽量多写点。
不确定多少字,全是日常小甜饼。短时间内应该写不完。
第66章 化身明日2
九十九由基好心给他们留的三天,其实并不太够用。这也不能怪九十九由基太低估甚尔的体力,毕竟明光院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强撑着被苛求那么久的样子。
但,甚尔毕竟是有着天与咒缚体质的人,就算再怎样克制,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甚尔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天与暴君的脖子上还带着牙印。虽然这也算恋人之间的情趣,但明光院并不喜欢咬人,只有被惹急了才会下口。
甚尔随便找了个创口贴将那个痕迹遮了大半他本来就连遮掩的心思都没有,甚尔巴不得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痕迹。但明光院说什么也不让他就这么走出房间,这个创口贴还是他亲手贴上去的。
意识朦胧的恋人会露出格外可爱的表情,泪水挂在眼角,又被他一点点吻掉。紊乱的呼吸和心跳被放大,曾经难熬的漫长夜晚也变得短暂。
无人打扰的日子里,他们整天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依偎着彼此。也可以让旖旎与浪漫从夜晚续存到天明。
一切都这样理所当然。
在留下这个牙印的时候,明光院正哭着说甚尔是坏人之类的话,手却还是搂着甚尔的脖子不愿松开。忍耐到极限了,他就在甚尔的脖子上咬上一口。
可他到底还是后悔了,咬完又在齿痕上舔了舔。他对自己在做什么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只凭借本能行事,这样撩拨的代价就是,他帮甚尔贴好创口贴、遮住齿痕,就困倦至极地蜷缩着睡着了。
甚尔捏着恋人的鼻子又叫醒了他,他喂明光院吃了点东西,确认这次恋人没有发热,又陪他睡了一会儿之后才走出房间。
蹭吃蹭喝的九十九由基从甚尔的冰箱里翻了一会儿,她看到甚尔脖子上的创口贴,露出了我懂我懂的表情。她捧着汽水罐子,笑眯眯道:感谢我吧,我把他们支开得很及时,对吧?
甚尔当然不能说谢谢你这种话,九十九由基这种人,稍微对呀表露出一丁点感谢,她就会得寸进尺,接下来的日子就不要想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禅院甚尔臭着脸道:烦人。
九十九由基摆摆手道:别这样无情无义啦甚尔!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的哦,那个什么彭格列十代目的,最近好像在跟人争夺家产呢,唉~真是大家族的烦恼呢,你不过去看看热闹吗?
争夺家产?
沢田纲吉是彭格列的十代目,那所谓的争夺家产,无外乎是意大利的来的人要争夺他的位置。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彭格列九代目选择了沢田纲吉而不是那个人,在甚尔看来,都藏着某种特殊的理由。
在这种情况下争夺彭格列未来首领的位置,大概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想到了那个燃烧着火焰的少年。
甚尔评价:沢田纲吉算是个合格首领,不会有人比他更合适的。
九十九由基有些惊讶:甚尔你居然也会这样夸奖某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禅院甚尔想起了那些不是那么开心的事情。现在他的恋人好好地生活在这里,与他温存、与他接吻,与他互诉爱意,一切疯狂的事情都隔着磨砂玻璃,偶然间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并不代表他想起这些事情时,内心就一点波动都没有。
禅院甚尔冷着脸开始赶人:你还要在我家住多久?快滚。
九十九由基难以置信道:你拿我撒气?我是你的恩人吧,你以为三天的浪漫时光是谁的功劳?
禅院甚尔冷笑:对,就是拿你撒气。
不然难道要把气放在自己心里憋着吗?
九十九由基看了看周围。
reborn托她带话给甚尔,让甚尔过去支援,她话带到了。甚尔冰箱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甚尔那个传说中的恋人她也见到了。
接下来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意义了。这种乡下地方,大概也就只有甚尔这种人才会喜欢。
九十九由基随手又从甚尔的冰箱里带走了一罐饮料,她干脆利落地摆了摆手:既然这样,那么再见!
她跨坐上了真希的那辆[北欧女神]摩托,风驰电掣地离开了八原。九十九由基今天也十分自信,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只是总不被人理解的普通美女。
离开八原之后的下一个目标
她想环游世界。
在天快要黑的时候,姐弟三人也回来了。他们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的食材,是晚饭要吃的东西。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个家里,做饭的人是禅院甚尔。
没错,迄今为止,做饭的人一直是天与暴君。
一开始是只能勉强把蔬菜煮熟的地步,到了孩子们长大之后,就变成了轮流做饭的模式。再到后来,他们去东京上学了,于是做饭的人又变成了甚尔。
当惠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走进家里的时候,明光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艰难地在脖子上贴满和甚尔同款的创口贴,但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有一些痕迹会露出来,他只能安慰自己说,露出来的这一点点并不重要。
真依还在说着五条悟的事情:我跟你说啊,五条那家伙加班的原因未免太好笑了,他和夏油打赌,然后两个人的都输了,赌注是五条要帮夏油做完所有的任务,夏油的赌注是要帮夜蛾校长写完材料。
夏油杰本人当然也是要做任务的,他现在是京都校的校长,本身要写的材料就很多了,结果打赌失败,被迫要连夜蛾正道的材料一起写。
五条悟就聪明得多了,虽然因为打赌失败,他被迫要连着夏油杰的任务一起做,但他会摸鱼,还有其他人来给他帮忙。他这么强,早就不会因为任务而受伤了,就当是在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