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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天津(2 / 2)

感动归感动,恶作剧归恶作剧,这是两码事,不冲突的。明光院被骗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所以他的身体就擅自动了起来,自发地完成了欺骗对方这一套动作。

身体不受控制,和他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这样想。

明光院随手把树枝塞进嘴里,试探性摆了摆手,发现五条悟真的一副看不见他的样子后,他在外套的口袋里翻了翻,摸出一颗糖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五条悟的口袋里。

一直以来辛苦啦,糖会让人心情愉悦,所以记得吃哦。

明光院快乐地离开了房间。

夏油杰端着蛋糕回来的时候,他首先找了一圈。五条悟手里攥着一颗糖在发呆,他难得这个样子,夏油杰顺手抢走了这颗糖,剥开扔到了嘴里。

他也觉得很惊讶,五条悟今天居然完全没有开无下限术式。

五条悟被抢走了糖,他瞥了一眼夏油杰手里的蛋糕,漫不经心道:明光院在附近玩,你要找他的话,就打电话。

夏油杰嗯了一声。他大量了一下五条悟,认真道:你有事瞒着我。

五条悟也认真回答:没错,刚刚你老师说了一堆感人肺腑的话,就算是我也念念不忘。可是我不打算告诉你,除非你求我。

夏油杰扯了扯嘴角,他露出了一个冷笑:你想挨打吗?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开着无下限术式:不要吧,我很怕痛的。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欠揍了,夏油杰又觉得自己手痒了。然而成熟的成年人不会和打不过的对手为敌,夏油杰想了想有多少任务能够塞给五条悟,他大笔一挥,接下来的几天,咒术师的大家都能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五条悟看着自己长长的任务清单,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杰,你还是揍我吧。

夏油杰冷酷道:晚了。

就在这时,夏油杰忽然收起了脸上放松的表情。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一秒,他就又是那个看起来阴沉又不好惹的京都校校长了。

五条悟在边上看得啧啧称奇。

紧闭的门被打开了,站在外面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发须全白的老人看起来比乐岩寺嘉伸年龄更大,他也是咒术界的高层之一。

他刚来京都校没多久,拐杖的末端还沾着未擦去的泥土。老人看起来颇有些疲惫,在注意到了校长室内的五条悟之后,他睁大了眼睛。

老人怒道:五条悟!

刚才为止,五条悟的心情还非常不错。但是到现在,他又想揍人了。奈何面前的老者除了啰嗦了一点、古板了一点、偶尔讲话气人了一点以外,难得是个双手非常干净的咒术师,所以他才会被放任到现在。

老者怒道:就是因为你的一时任性,导致了两面宿傩失去控制。虎杖悠仁已经等同于两面宿傩的肉身了,难道真的要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时,你才会醒悟吗?

夏油杰端了一杯茶给他,他温和道:没有关系,那种东西完全在控制范围内。不用担心。

老者反问他:可如果发生了意外,失去的就是许多人的性命。你要为了一个人的性命,置许多人的安危于不顾吗?闹市区中,你会因为炸弹是哑弹,就放弃拆弹的工作吗?

你要我怎么对他们说?夏油杰耐心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乐岩寺嘉伸因为滥杀无辜已经被我送进复仇者监狱了,难道对虎杖悠仁,我也要用一样的理由吗?

老人皱眉:不可以吗?

为什么理由?因为他吃错东西,所以把他送去坐牢?夏油杰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冷酷:别开玩笑了,被老师知道了我要怎么解释?

被两面宿傩寄宿这种事情说得这么寻常,普天之下也只有面前的这两个人能做到了。

究竟是牺牲虎杖悠仁一个人,换取所有人的平安,还是冒着许多人会因两面宿傩而失去生命的风险,去保证虎杖悠仁的存活。

这无非就是又一个电车难题罢了。

问题的答案也许是二选一,也许是两个都能救下。

五条悟忽然开口了。他认真说:既然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他,那就信任到底。每一件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会很累的哦。

老人嘟哝着说:混账,难道不是你害我这么累的吗?

五条悟懒洋洋道:所以都说啦,您快点退休吧。

老人看了一眼五条悟,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白发的六眼真的很气人,哪怕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要脑溢血。所以为了身体健康着想,他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至于信任不信任的

搞得他好像和乐岩寺那种人渣是一伙人似的。真是不知轻重的家伙。

第77章 接骨木5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要对自己的恩师下手吗?

加茂宪纪平静地说。

就在刚刚,东堂葵这个平时和大家关系都算不上好的人,忽然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概的意思是,他发现了有关夏油杰不得了的事情,所以特意过来寻求他的帮助。具体的事件,东堂葵也没有说得太清楚,不过讨厌夏油杰这件事他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东堂葵烦躁道:夏油校长身上全是坏人的臭味。

加茂宪纪无语道:你判断人的善恶,难道是靠气味吗

东堂葵比划了一下:我亲眼看到的,那个少年有虎牙还会笑,一定不会错的,夏油校长对他图谋不轨!

加茂宪纪无语道:一般人都会说身高之类的特征吧,有虎牙算是个什么描述。

东堂葵闷闷地想,他知道啊!可是把身材娇小这种事情说出口,就好像是背叛了小高田一样,他根本说不出口。

东堂葵烦躁极了,他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来不来帮我?

加茂宪纪果断道:不要。

加茂宪纪有点无语,他为什么要陪东堂作死,他又不傻。什么成年人之间的坏事,什么被胁迫的无辜少年,东堂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每天想的全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筋肉派的脑回路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之前总是独来独往就算了,切磋的时候毫无分寸也可以理解,但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唯独在脑回路这方面,他根本理解不了东堂葵的想法,简直像是异次元的生物。

就想人类理解不了猩猩的脑回路一样。

加茂宪纪拒绝了东堂葵,他转身就走。今天虽然是休息日,但他也要好好训练的,他才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东堂葵得不到加茂宪纪的支持,他也完全不生气,只是平静道:你不理解我也没关系,但是唯独这件事,请一定要为我保密。

加茂宪纪烦躁地摆摆手:知道了。

谁会跟个小学生一样对老师告密啊,烦人。

没有了来打扰的东堂葵,加茂宪纪屏气凝神,继续开始修行。首先是剑,然后是弓,这些武器都精通之后,实战中遇到了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弓道是艺术,人生也是艺术。

只是他的心无论如何都烦躁无比,他的箭也因此失去了准星。他又试了几次,无一例外都偏离了靶心。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少年好奇地撑着脑袋,坐在一边看他练习射箭。他嘴里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过长的外套在他坐下时,后摆拖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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