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东堂葵发现,自己的拳头再也无法前进哪怕分毫了。
五条悟睁开一只眼睛:杰要是真的被打中了,他的工作就要由我来做了,那不行。
东堂葵茫然之时,惠拿着一打饮料走了过来。他面不改色地绕过了夏油杰放出来的咒灵,又避开了正在战斗的同学。他在饮料中翻了一会儿,把果汁递给了面前的少年。
惠平静道:父亲,请喝这个。
周围寂静了下来.。
东堂葵指了指面前身材娇小、模样可爱的少年,颤抖着说:你叫他什么?
惠莫名其妙地说:他是我的父亲,怎么了吗?
夏油杰也平静道:老师,让您受惊了。
?
加茂宪纪看着东堂葵。东堂葵好像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他两眼放空,嘴里喊着小高田的名字。加茂宪纪觉得这个样子的东堂葵真的很好笑。
但他看到那个漂亮少年时,他忍不住看了眼惠,又看了一眼这个少年。
还真的有点像。
这次轮到加茂宪纪两眼放空了。
虎杖悠仁拍了拍东堂葵的后背,他半安慰似的对东堂葵说:放轻松点,一切都是误会,这不是很好吗?
东堂葵闷闷不乐道:一点也不好
虎杖悠仁想了想:去吃拉面吧,我请客。你喜欢那个叫小高田的偶像吧?大胃王挑战之后好像会赠送海报,你要去看看吗?
东堂葵猛地抹掉脸上不存在的眼泪,震声道:我要去!
两个人的友谊在这一刻达成了。加茂宪纪本来在一边擦拭自己的长弓,结果虎杖悠仁带着东堂葵去吃拉面的时候,东堂葵顺手把加茂宪纪也带上了。
加茂宪纪叹息道:我对拉面一点也没有兴趣
虎杖随口说:没关系啦,很好吃哦!说不定你试过就会喜欢上的,惠说他请客。
加茂宪纪果断道:好。
小小的拉面店很快聚集了一堆人,除了机械丸与幸吉没办法吃之外,就连真希和真依都来了。拉面店里塞了两个学校的学生,显得拥挤不堪。
虎杖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往常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荡然无存,真依看到东堂葵,她神秘兮兮地凑过去说:喂,那个臭老板不肯卖我酒,你长得这么成熟,说不定能成功,快去试试。
熊猫在一边叹息:你这不就是变相在说东堂他长得老吗
而在另一边,狗卷正在点餐。
狗卷棘认真看了半天菜单,最终选择了其中一款,他认真道:明太子!
老板为难地说:我这里没有明太子拉面啊
狗卷棘用力摇头:鲣鱼干!!
老板的表情更加为难了:鲣鱼干拉面好像也没有酱油拉面可以吗?
狗卷棘垂头丧气:鲑鱼
老板热情地大声喊:一份加鲑鱼的酱油拉面!完全明白啦!
咒言师和拉面店老板完成了鸡同鸭讲的对话,狗卷棘最后总算是吃到拉面了。围观了他点餐全程的西宫桃毫不犹豫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乙骨忧太捂住自己的脸,也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狗卷棘拉了拉自己校服的领口,这次他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了。
东堂葵努力了一下也没有买到酒,他们身上的制服太明显了,老板怎么可能会卖给他们呢。真依看着狗卷棘点餐的过程,开始有些同情自己的这位后辈了。
忽然有人开口问惠了。
惠,你跟夏油校长的关系很好吧?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惠在认真吃拉面,他闻言从碗里抬起头:什么问题?
咒术是为何而存在的据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能够变强,成为超一流的咒术师,所以我想知道答案!
原来传闻已经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啊。
惠慢吞吞地说:咒术就是为了祓除咒灵存在的啊。
就这样?
惠有点莫名其妙:就这样。
对方好像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似的:我还以为是命运之类更加深奥的答案呢
惠没有理会对方,继续埋头吃拉面了。
父亲说过的,用祓除咒灵的咒术来伤害人类,是不可能变强的。工具有工具的用途,咒术有咒术的用途,仅此而已。
第80章 日常1
明光院醒过来的时候,他罕见地拒绝了甚尔的早安吻。
他还沉浸在梦中,刚从噩梦中被唤醒的他一言不发地伸手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就连精神也比平常看起来萎靡了。
甚尔摸了摸他的额头。明光院是那种很容易生病的体质,稍不留神就容易感冒发烧。明光院在恋人的胸口蹭了一会儿,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困倦。
他小声说:甚尔,我做了个噩梦。
禅院甚尔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他又把今天的新闻头条从手机里翻出来给恋人看。明光院目光还是涣散的,于是甚尔一条一条为他读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大多是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娱乐圈新闻,那些明星的名字甚尔有些根本没听说过。明光院听了一会儿,总算是从梦中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了。
甚尔看他的情绪恢复过来一点了,他亲了一口恋人的头发:你梦到什么了?
明光院想了一会儿,他往甚尔的怀里又缩了缩,耳朵贴在甚尔的胸膛上。这样近的距离,可以听到甚尔的心跳声,令他安心了下来。
明光院说:假设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甚尔没有听没明白:你那是什么梦?
明光院情绪又有点不对劲了,他委屈道:在梦里面甚尔是个坏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但是我一直等,甚尔却一直都不来见我。
甚尔强迫恋人看着自己的眼睛:梦里的事情怪罪到我头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明光院小声说:那也是甚尔的错。
禅院甚尔拿他没办法了,噩梦之后的恋人尤为难哄,他抓着恋人的手,不由分说地沿着他的手指一点往上亲吻着。他的动作既克制又温柔的,他在恋人肩膀上留下一个吻痕,忽然又笑了。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吻。
禅院甚尔的声音沙哑。明光院从噩梦的情绪中一点点脱离出来,他也学着甚尔的样子,抓着男人的手指,在无名指的位置,认真又虔诚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