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的这句话一出口,承王愕然,一时忘了辩驳。
“没想到王叔可真有耐心……居然蛰伏了这么久……”
蒋越冷嗤了一声,“当日父王要把您送去当质子的时候,您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顾形象,不顾尊严,就为了逃避去东篱做质子,您说您身体不好,怕客死他乡,怕东篱怪罪,您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就想夺位了吧?”
蒋天佑微微眯起眼眸,摇了摇头,“没有,王叔绝对没有夺位之心,王叔是真的体弱啊!”
“还狡辩!”
蒋越冷嗤了一声,“若不是昨夜抄了您的承王府,王叔的这番话朕恐怕就相信了。可惜啊……”
承王一听,顿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蒋越。
真没想到啊,这小子看起来年轻,却很有心计,而且如此雷厉风行!
他居然抄了承王府!
“王叔没想到吧?”
蒋越冷冷地笑,双眼染着得意之色。
他昨晚可是干了很多大事呢!
“如果不抄了承王府,朕或许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可惜啊……”
蒋越冷冷地勾起了半边的唇角,“可惜你的阴谋诡计已经全部被朕亲眼所见!你不但暗中培植势力,还造了兵器和龙袍,你果真心怀不轨!”
他怒目圆睁,手里的令牌脱手而出,冷冷喝道:“斩!”
蒋天佑顿时泄了气,此时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他……死期已到。
这时候,刽子手高举大刀,一口酒喷到了刀上,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阴森的冷光。
“唰!”
刽子手手起刀落,承王的头仿佛蹴鞠一般,滚落一旁。
在他身旁一脸血肉模糊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张大着嘴,却叫不出声来。
有人趁势捏开了她的嘴,把鸩酒灌了进去。
那女人顿时口吐鲜血,仿佛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血雨腥风过后,看热闹的百姓三三两两散开了,刑场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两具尸体被人拖走,现场也被清理了,洁净的场地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陛下,请随臣回宫吧,臣有事相商。”
蒋越眼底闪烁着一抹狡黠,殷切地说着。
洛清歌瞧了他一眼,说道:“好吧,朕正好去看看你父王。”
于是,洛清歌与蒋越一道,入了宫。
她先去看了蒋天佐。
此刻的蒋天佐,在蒋越的安排下,已经入住夏宫,有专人侍奉。
他们刚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摔东西的声音,洛清歌微微凝了凝眉。
蒋越有些抱歉地说着:“陛下,请莫见怪,父王因为被折磨而变得有些喜怒无常,时常无缘无故发脾气。”
洛清歌眼眸一紧,淡淡轻笑,“若只是因为病情而焦躁,朕会帮助他的。怕的就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一直自暴自弃。”
别的或许都能治好,只有这眼睛……
肯定是永远也不会好了。
洛清歌暗暗忧虑。
几个人进了大殿,那些侍奉的宫人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怎么回事?”
蒋越问道。
“你来了?”
没等底下的人回话,蒋天佐竟然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