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洛清歌气得绷紧了脸。
她没想过杀了嬴测，即便嬴测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还想看在祖母的份上饶她一命，可是嬴测……
她似乎并不领情呢！
洛清歌抓着嬴测的手腕，顺势将嬴测耸了个跟头。
“你为什么一再想要杀我？”
洛清歌看着嬴测，冷冷地质问着。
“因为我要报仇！”
嬴测趴在地上，很快回头冷冷地怒视着洛清歌。
“报仇？”
洛清歌冷笑，“你怕是忘记了，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如果没有你，他们或许不会那么做！”
“不……不是我！”
嬴测突然红着眼睛，冷冷地晃着头，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她最优秀的两个孩子，都死了，她现在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她吗？是她错了吗？
嬴测突然间有些恍惚。
“你的自私，你的贪婪，你的执拗，把他们一步一步推向了死亡……”
洛清歌目视着嬴测，无比淡漠地说着。
嬴测抬眸望着她，甚是茫然。
“真的是我？”
她突然仰天长笑，笑过之后，又不住地抽泣。
“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吗？”
嬴测不住地呢喃，仿佛梦魇一般。
“姑娘，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装的吧？”
看到嬴测如此，穆铁燕第一感觉就是她装的。
而洛清歌，亦是微眯着眼眸，暗暗地打量着嬴测。
真的是装的？
她上前一步，“你又想耍花招？”
这个嬴测，诡计多端，她真是不能掉以轻心了。
然而，嬴测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停地唤着：“美云，俊儿？是娘害了你们？娘错了，娘去找你们赎罪去！”
她颤颤巍巍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嬴测！”
洛清歌唤了一声，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想跑吗？”
她凝眉瞧着嬴测，手指已经换了地方。
一探嬴测的脉搏，洛清歌拧紧了眉头。
“如何？”
墨子烨走过来，凝眉问道。
“这次恐怕是真的。”
洛清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嬴测好端端的竟然疯了。
“不是装的？”
墨子烨皱了皱眉，谨慎地问道。
嬴测太过奸诈狡猾，以至于别人都不相信她了。
洛清歌摇了摇头。
“真是……”
她轻轻地叹息着。
“丫头，这样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真正疯了，她便不会存了别的心思。”
墨子烨轻轻地说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如果她这一次不害我，我……真的想让她安享晚年的。”
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洛清歌扼腕叹息。
“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可有些人，当真不能留。”
墨子烨眼眸闪烁着狠戾的光，看着嬴测走出去的背影，“即便她疯了，我也不建议你把她留在身边。”
洛清歌挑眉看了看墨子烨，微微点了点头。
墨子烨说得对，她不能再妄想着把嬴测留在身边了。
这一次，如果嬴测不在宫里，或许还不会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