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微微颔首,出去了。
见太后出去了,景翠兰终于松了一口气,停住了脚步。
“谁让你入宫的?”
景翠兰走近老和尚,恨恨地质问道。
“是齐王相请。”
老和尚淡淡地回答。
“你这是找死!”
景翠兰咬牙切齿地瞧着老和尚,“你就不怕我们的事暴露吗?”
“我们有事吗?”
老和尚微眯着眼眸,淡淡地反问。
“你!”
景翠兰气得一时瞠目结舌。
半晌,她调整了心绪,“你我的事,若是被墨子烨知道了,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就算被王爷知道,与我何干?当日可是您指明要老衲去的,又是您单独把老衲叫到禅房里,极尽勾|引,让我送您一个孩子,这些您不会忘了吧?”
“你……你别说了!”
景翠兰气得涨红了脸,若不是她急于想从宗庙里出来,又怎么会想到这一招?
这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她这么久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赶快出宫,滚回你的宝相寺去!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走不了!”
忽然,禅房的门开了,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母后!”
景翠兰顿时放下了揪着老和尚袈裟的手,惊慌失措地唤着。
“住口!”
太后颤颤巍巍扬起了手,在景翠兰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母后……”
景翠兰顿时两眼冒金星,她轻抚着脸庞,可那火|辣辣的感觉还是如此灼烧着她的心。
完了,连太后都知道了这件事,还有谁能护佑她吗?
“别叫哀家!”
太后气得大口地喘着粗气,怒目瞪视着景翠兰,“哀家为了兑现与你娘定下的婚约,支持你嫁给了子烨,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哀家当什么了?”
太后捶胸顿足,心痛不已。
“子烨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哀家还不信,没想到你当真做出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太后咬牙切齿的将手里的罪状抛给了景翠兰,“这种事,你竟也做得出来!”
景翠兰拿起罪状,匆匆看罢,才知道这老和尚早就被人家给查出来了。
她两眼带着冷然的笑,望向墨子烨和洛清歌,“原来,你们一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们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就没想过让我进齐王府的门,所以你们不但在新婚当天用一只公鸡来羞辱我,还借故把我送进了宗庙,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关我一辈子吗?”
“我不!我才不会老老实实在宗庙里孤独终老呢!”
“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
墨子烨隐忍着,勉强压抑了心里的愤怒,说道:“当初不想娶你,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相爱之人,必不能全心全意对你,所以想给你找个好人家,谁料到你……你竟然巧施心计,逼我娶你!本以为能让你慢慢想通,再与你和离,放你自由,去寻个好人家、寻个真心爱你的良人,可是你看看你,你都做了什么!”
墨子烨真是忍无可忍了,他咬牙怒道:“你喝酒赌博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当做筹码,在外丢人现眼!把你送到宗庙,也是想让你修身养性!你好歹是姨母的女儿,除了我这个人给不了你,其余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安分守己、修身养性,可你呢?偏偏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丑事来!”
“我还不是被你们逼得!”
景翠兰大声地嘶吼着。
“你还狡辩!若是你的父皇和母后在九泉下看到你这样不思进取,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若他们知道你这样对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