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颜夏对念歌说道:“小殿下,你先出去,亚父与国师有话要说。”
“哦!”
念歌看了眼陌生的虞秋霞,带着满腹的疑惑,迈步出去了。
“国师,您是否知道陛下遇刺的线索?”
颜夏焦急地问。
虞秋霞点了点头,一副深沉的模样。
颜夏眼眸一亮,“国师您快说!”
若是让他知道谁对陛下下此毒手,他必定不会放过此人。
“不是你吗?”
就在颜夏满眼期待,等待答案的时候,虞秋霞淡淡地说了一句。
颜夏一愣,瞬间看向了虞秋霞,“国师是什么意思?”
“你在城外设下埋伏,将陛下置于死地,还跑来装模作样?”
“国师为何这样说?”
颜夏皱着眉,“我一直待在宫里,怎么可能对陛下下手?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吗?”
虞秋霞丝毫不让。
“国师……”
忽然,颜夏敛起眉头,“你为何如此强词夺理?难道是想栽赃我?”
聪明的他,瞬时便想到了这一点。
虞秋霞眼眸一顿,闪烁着冷光,“你现在知道也没用!因为……”
她突然出手,朝着颜夏出其不意地刺过来,“你马上就要死了!”
颜夏没想到虞秋霞会突然发起攻击,愣住了。
眼看着那宝剑直奔颜夏而来,外面忽然有人“啊”地惊呼了一声。
“什么人?”
虞秋霞顿时收手,朝着门口奔过去。
这时候,颜夏终于反应过来,先她一步出了门。
门口瞬间安静了,颜夏也不见了踪影。
一切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虞秋霞命人在宫里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颜夏的身影。
而与颜夏一同消失的,还有念歌。
于是,宫里都在传,说是颜夏派人杀死了陛下,还劫持了小殿下。
一时间,大家都记住了颜夏这个弑君的逆贼。
虞秋霞在这种情况下,重新担起了国师的责任,张罗起陛下的丧事来。
这一切,那远在北梁边城出征的父子俩,还不知道。
衍儿这三军主帅,做的有模有样。
一路上,他不仅身先士卒,带领众位将士日夜兼程,还每晚拿出地图,认真研究作战部署。
这一切,墨子烨都看在眼里,而且暗中赞许。
衍儿壮志得酬,春风得意。
可有一个人,就不那么想了。
他便是混在士兵里头的张泳。
张泳本来很有机会得封副将的,可因为齐王府的事情,让他的声誉一落千丈,他不得不跟普通士兵一样,从头坐起。
每到夜宿的时候,他都是久久睡不着,常在营地外坐着望天,直到深夜才回营帐休息。
这一晚,他照例坐在营帐外面,怀着失落的心情,茫然地张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端着一盆水,往远处走去。
这人并没有注意到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的张泳,还以为没人呢。
可张泳却看到了这个人。
眼见着有人端着一盆水从自己身边经过,而且越走越远,张泳暗中疑惑。
这大半夜的,是什么人离开营地,走出这么远呢?
他带着疑惑,悄然地跟了上去。
不远处,那人终于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着。
见没人,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投湿了毛巾,掀开了衣服。
原来,这人是在擦身。
本来嘛,行军打仗,洗洗涮涮无可厚非,可大家都是在军营里面解决的,这个人为什么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