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话,江怜月都愣住了。
“爹……您以前可不会这样的……”
江怜月说道。
江应轻叹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儿女情长。南疆都快变成第二个北梁了,作为南疆人,作为我江应的女儿,你不应该出一份力吗?”
江怜月愕然地瞧着父亲,拧紧了眉头。
原来如此。
江应见女儿平静了许多,这情绪也好多了。
“怜月,皇上现在孤立无援,我们要帮他。”
江怜月凝着眉,“就算我们要帮他,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
她凝着眉,“爹,我喜欢的人了,我不会喜欢上麒麟的,所以我们换一种方式不好吗?我从来都直把麒麟当做弟弟的,就让我以姐姐的身份帮他吧。”
“江怜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明白吗?你以姐姐的身份,可以随时进宫吗?可以随时陪着他吗?只有成为宫中之主,才可能随时陪着他,帮他。”
江怜月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必得这样的吗?”
她的心思极为复杂。
爹说的大义,她明白,但是她宁愿自己不明白。
“必得这样。”
父亲一句话,让她的心,跌落到谷底。
江怜月皱着眉,“爹,为了您所谓的大义,便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吗?我和麒麟,只是姐弟,不会有男女之情的,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江应微敛着眉头,淡淡说道:“怜月,你若是不肯听爹的话,我随时会断了你的念想。”
江怜月愕然地张了张嘴,倒抽一口凉气。
“爹,您何时变得如此不通情理了?”
她恨恨地说了一句,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了。
出了门的江怜月,心情极为复杂。
她从没有想过,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依着父亲的性子,他应该会以国家大义为重,而牺牲自己的爱情,他或许……
想到这里,江怜月连忙朝着府中的一处院落而来。
夜色下,这小院的房间里,隐约透出光亮。
江连月缓步来到窗前,透过窗子,看到了里面的人。
里面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此时正在灯下看书。
他面庞白皙,手指纤长,时而盯着书,时而又抬眸仿佛若有所思,全神贯注的样子,极是迷—人。
江连月看着看着,这颗心便跟着躁动起来,她不由得迈开了脚步。
忽然,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谁!”
房间里的人忽然抬眸,询问了一句,推开了房门。
“小姐?”
公子惊讶地瞧着江连月,问道:“怎么是你?”
江连月站稳了身子,脸上氤氲起羞涩的笑,“我随便走走,不想竟来到了这里。”
这公子瞧着江连月,微微笑着,眼里亦是光芒闪烁。
“哎……哎呦!”
两人对视了很久,江连月忽然痛呼了一声。
“小姐!”
这公子一惊,连忙问道:“您可是受了伤?”
“嗯。”
江连月点了点头,“方才崴了脚……”
她眼眸微挑,瞧着公子道:“齐公子,你能不能扶我进去休息一下啊。”
“哦……”
齐公子看了眼,略微迟疑着。
“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便让小姐站在外面餐风饮露?”
这时候,一旁默不作声的丫鬟开口了。
“哦,好。”
齐公子经过提醒,连忙上前扶着小姐,往房间里走。
小丫鬟悄然一笑,朝着里面道:“小姐,奴婢去给您取个披风来。”
说完,她笑嘻嘻地扭头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彼此对望,良久无声。
江连月深深地瞧着齐公子,脸色越发的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