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在一旁不由得赞叹,“若齐公子有此想法,那真是南疆之福,天下之福。”
齐鸿郑重其事地笑了下。
“好,我们也就放心了,你洞房花烛,春宵苦短,还是早些回去吧。”
洛清歌笑着打趣,挽住了墨子烨的胳膊。
“王妃说的是,你且回去吧。”
墨子烨眼底闪烁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说着。
齐鸿被这两夫妻一唱一和的戏谑,弄得红了脸。
“那……臣下便不留两位了。”
“不必了。”
洛清歌说了句,挽着墨子烨,毫不犹豫地出府了。
他们还要赶路呢!
目送着两个人出了府门,齐鸿这才回身来招呼客人。
不过,大家也都很有眼色,并没有拖延很长时间。
贺喜过后,吃了喜酒,大家陆续地散去了。
齐鸿这才回到了洞房。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齐鸿如今双喜临门,更是幸福难掩。
他一踏进新房,这房里的丫鬟便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缓步来到床畔,齐鸿真是心情复杂。
“公主,为夫来了。”
他红着一张脸,拿起了喜秤。
今日虽然饮了一些酒,不过他是读书人,很有分寸。
所以,虽然脸上带着红晕,他却很有分寸。
激动地挑开了新娘子的盖头,齐鸿看痴了。
小姐本就是倾国倾城之姿,今日更是光彩照人,惹人心动。
“公子在看什么?
久未见齐公子有所动作,江怜月微微挑眉,羞涩地问。
“公主真是花容月貌,竟让我有些自惭形秽。”
齐鸿笑了。
“公子如陌上珠玉,何必自惭形秽?如今我二人也算是终成眷属,不枉我……”
江怜月咬了咬唇,低头说道:“不枉我自荐枕席、轻贱一场。”
她始终为自己的孟浪之举感到羞愧,若不是万般无奈,她作为大家闺秀,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真是丢尽了脸面。
越想越觉得丢脸,江怜月这脸便越是通红。
见她如此,齐鸿有些紧张。
他是个老实的书生,真怕公主因此而生气。
“公主……”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了,牵过江怜月的手,“我知道您对我情深义重,在下此生都难以报答。我在太傅府住了那么久,岂会不知道小姐的为人?若不是因为我将要被太傅赶走,您断不会这样做的。那夜……您放低姿态,为救我奋不顾身,这种自荐枕席,非一般意义的自荐枕席,请您不要因此轻贱自己,而我更加不会因此而轻贱您,我会更加珍惜您。”
齐鸿字里行间用的都是“您”,可见他对江怜月的尊重。
江怜月这颗心,方才稳稳落地。
“公子当真不会笑话我?”
“我为何要笑话您?”
齐鸿笑着,“您是为了解救我,我为何要笑话您?若您心中还有芥蒂,今夜换我来自荐枕席如何?”
他挑起眼眸,粉面桃腮微扬着淡淡的笑意。
江怜月瞧了她一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公主……”
齐鸿傻了眼,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江怜月,有些不知所措。
江怜月掩面瞧着他,“你一口一个公主,一口一个小姐,叫的何其生疏?以后,你便唤我一声怜月吧。”
“这……”
齐鸿有些意外。
“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江怜月淡淡轻笑,“我既相中了你,便是想与你白头携老,你如此唤我,倒显得生疏了。”
“唤我怜月吧。你唤我怜月,我唤你相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