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展鹏越想越生气,他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牢房,叫人打开了牢房的门。
此时,那莽清华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神情甚是呆滞。
爹死了,她的那些叔叔也都死了,月稽山已经被夷为平地,她无家可归了。
不止如此,想必她很快也会被处斩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爹爹竟然是那样的人。
她从小就没有娘,是跟着爹爹长大的。
爹爹总说出门做生意,要她在家里跟着大家种地养蚕,自给自足,谁知道……爹说的生意竟然是这样。
若不是亲耳听说,她哪里会相信呢?
以为是开拓的世外桃源,自给自足,却不想竟是个贼窝……
理想与现实竟是如此相悖。
莽清华不禁落了泪。
正这时,牢门口有了响动,莽清华倏然凝眉,暗想,莫不是有人抓她去行刑了?
眉头深锁,心头惶惑。
直到一双脚停在她的面前,她才抬头看去。
“是你?”
眼眸一紧,莽清华的眼圈倏然就红了。
便是这个人杀了他的爹爹,她本想报仇,却失手了。
墨展鹏一声冷笑,“你当真以为你的小伎俩能杀了本公子?”
他目光幽深,冷冷地盯着莽清华,“你还真是给本公子上了一堂生动的课——东郭先生和狼。”
墨展鹏胸中酝酿着冷寒,“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情心着实不能随便施与。本公子把你当做被掳上山的弱质可怜人,却不想你竟是个女匪!”
一听这话,莽清华眼圈的泪瞬间滑落下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女匪。
“我不是女匪,我不是……”
她瞧着墨展鹏,“我爹不是山贼,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慈爱的爹……”
莽清华说着话,吸了吸鼻子,抽泣起来。
“他在你面前或许是个慈爱的爹爹,可是在外面呢?他烧杀抢掠无所不做,还招兵买马,准备自立为王,这种人难道不该杀吗?”
墨展鹏唇角抽搐着,冷冷地质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莽清华双手抱膝,摇着头,“他只说做生意,从未说过这些事……”
她眼里带着痛楚,开始抽泣。
想不到,她竟被最亲近的人欺骗了,可她知道,爹爹只是因为爱她……
莽清华哭得伤心,不禁让墨展鹏后面的凤玉砚动了恻隐之心。
她扯了扯墨展鹏的衣角,“小公子,看样子,她是不知情的,等于是稀里糊涂做了女匪……”
凤玉砚悄声说道。
“玉砚,我的教训还不够吗?”
墨展鹏冷笑一声,“你们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当日,她便是这样迷惑我的,让我以为她是被掳上山的良家女子,哪知道……她竟是匪首的女儿。”
“她在我面前装可怜,竟然是为了杀我。她说她不知道她爹做的那些事情,可她为何会杀人?”
墨展鹏气呼呼地质问着。
“因为我恨你。”
莽清华忽然抬头,盯着墨展鹏说了句。
“我恨你,所以即便我不会武功,也从未拿过匕首,但我还是想亲手杀了你。”
她眼里带着愤怒,深吸了一口气。
“不会武功?”
墨展鹏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了莽清华的手腕,试探着。
哪知道,这莽清华毫无防备,手腕几乎被捏碎了。
她就像布偶一般,被墨展鹏甩来甩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