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哀帝时期,国力衰弱,蛮夷来犯,皇室男女皆被敌国擒获折辱致死,偌大一个沛国几乎被蚕食殆尽。
武帝作为皇家萧氏的旁系子孙,带着四员年轻的猛将揭竿而起,东临瀚海,西至禹城关,南达靖平,北通天阙城,驱逐猎强夺回河山!
四将拥护武帝登位,说他们有开国之功也不为过,武帝封四将为王,驻守四方。
武帝在时,便有不少人担心四王将来会拥兵自重,但武帝与四王情谊深厚,不仅不怀疑,还承诺他们的功德将荫护子孙万代。
这让后来登基的文帝如鲠在喉,在位十几年,每天都在琢磨如何解除四王兵权。
后来,禹城王和北阙王先后逝世,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临死之前,一张遗诏,请四王世子进京读书,算是给现在的庆章帝铺好了削藩之路。
再后来,禹城出了个女将军明玉珠,庆章帝不仅没法削藩,还要三天两头的嘉奖。
谁能想到,明玉珠也是肉体凡胎,也会兵败身死呢。
现如今的禹城,已不足为虑,如果老东洲王也死了,夺东洲之权也在一念之间。
“殿下埋在东洲的饵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也能为陛下拔除心腹大患!”
五皇子萧源温和笑道:“若文,你懂我。”
古砚亦笑:“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
“好……方才,我在路上碰到了顾飞扬。”
提起那个混世魔王,古砚也十分头疼:“无论他说什么,殿下切记不可动怒,东洲王一死,活着的四王便只剩他爷爷了。无论怎么看,靖平都只能是最后拔除的那根刺!”
萧源点头:“我又何尝不知,如今沛国还有许多要指望靖平王的地方,只是顾飞扬那小子实在无礼,竟说我与禹城郡主之死有关……”
古砚微微沉吟,没再说话。
萧源急了:“若文,你也在怀疑我?”
“去年殿下从禹城回来我就问过殿下,禹城郡主之死可与殿下有关。”
“没有!”他抓住古砚的手道:“我如今的回答依旧如此!”
“那就好,我也依旧相信殿下,禹城郡主为家为国功不可没,死于沙场也算实至名归,但若死于权谋,实在不该!”
“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二人又说了会话,五皇子留他在府上用饭,兴之所至还饮了两杯水酒。
待宾主尽欢之后,萧源派人送古砚回家,他则穿过前廊去书房,却远远便瞧见书房之内闪过一丝烛光。
他不由加快脚步:“书房没人看守?”
近侍忙道:“有人当值!”
结果到了书房门口,地上已歪三斜扭的躺了四个人。
暗叫一声糟糕,近侍拔刀喝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