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斟酌加犹豫,最终一咬牙,将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
“啧!”少年郎不满,将那斗篷扯下塞他怀里:“大夏天披什么斗篷!”
“这更深露重的……世子当保重身体……”
“更深露重!露在哪?”少年郎不满,扯着他去看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
子丑委屈,但子丑不说。
“你说这个明珠到底去哪了?”顾飞扬双手环胸,一边走一边纳闷:“她说偷马去了,我怎么没在她身上闻到马厩的味道?”
马厩里又是马粪又是饲料,味道不要太冲,但凡进去肯定会有所沾染。
但她身上不仅没有那种味道,甚至还有一股富贵人家调用的冷香。
“那……她下次再私自离府,属下就派人跟着她?”
后者摇头:“算了,留下她本来就是我的意思,还是不要过多干涉的好。”
和子丑回到后院,廊上跃下一黑衣男子。
“世子殿下!”那人向他见礼:“五皇子府上的暗桩传来消息,说府上来了刺客,但没抓到。”
“刺客?”他扭头看向子丑:“会不会是明珠今天看中了萧源的马……”
子丑摇头表示不可能:“他那府邸守卫森严,寻常小贼哪进得去!”
顾飞扬也觉得不可能,五皇子对外心地仁善有口皆碑,百姓爱戴都来不及,哪来的刺客。
更何况明珠一个偷马小贼,连鲜官楼那几个人都对付不了,进了五皇子府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萧源呢?他怎么说?”
黑衣人道:“没有声张,只让人暗中调查,应该也是没什么头绪。”
顾飞扬撇嘴:“你让底下人都盯着点,小爷也有些好奇,什么人会去行刺他。”
黑衣人笑道:“会不会是二皇子?”
“不可能,你以为人人都跟萧源似的,整天戴着张伪善的面具,小爷都替他累得慌!”
黑衣人笑了:“那没什么事儿属下先告退了!”
“寅卯!”叫住要走的人,顾飞扬道:“萧源身边的暗桩也离他太远了,想办法收买他的心腹,实在不行,能接近他也行。”
“是,属下近来在操办此事。”
顾飞扬叹了口气:“去吧,这些暗桩日后有大用场,小爷不会让郡主死的不明不白!”
子丑和寅卯对视一眼:世子爷好可怜,又在想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