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成太医道:“你怎么还背着呢?”
“……”
顾飞扬没好气的转过身来看他,又看看床上的人。
明玉珠还和刚才一样,紧闭双眸,死咬牙关,好像死了一般。
“这人哪来的?”成太医一边问他一边掏出随身的针囊,打开,一字排开数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顾飞扬眨眨眼:“一个朋友。”
老人家手上拈着一根银针,看他道:“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怎么好对症下药?”
“那,那我要说了,您能不告诉我爷爷吗?”
“你要说了,她兴许能活,你要不说,她就必死无疑了。”
“捡的……”顾飞扬摸摸鼻头:“她说她是偷马贼,想偷我的马,但我不信。”
“哦……原来是见色起意,我们世子长大了啊……”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顾飞扬急红了脸:“就算她长得好看!我也没想那些!我,我心里只有禹城郡主!”
成太医忍俊不禁,慢慢将银针插进明玉珠的神庭之内。
顾飞扬急了:“您答应我,别告诉我爷爷,他如果知道我与小贼为友会打死我的!”
“你说,你觉得她不像偷马贼?”
“不像。”
成太医一边缓缓为明玉珠施诊,一边慢慢说道:“她虽是女子,但骨骼挺拔,肌理分明,瘦而不柴,立而不僵,既不像普通劳作的妇人,又不像养在闺中的千金,却也有些像那些个混迹江湖的游侠。”
说着,又拿起明玉珠的手来:“掌中薄茧是拿兵器所致,虎口薄茧兴许是弯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马缰勒的。”
顾飞扬道:“这么说,她真的是偷马贼?”
“你留几分警惕也是好的,尤其是她身上的旧疾……”
成太医只用手隔着薄被,摸了摸她身上几个穴位,便已得到答案:“你这一掌虽不足以毙命,但却引起她旧疾复发,也多亏有老夫在啊,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顾飞扬这才觉得后怕,一张脸也微微有些发白。
“她有什么旧疾?”
“应该是受过很严重的外伤,伤及脏腑,你这一掌下去,就算救回来也没几年活头了。”
“什么!”顾飞扬急的额头直冒汗:“你就没别的办法吗!”
“就算没你这一掌,她也没几年活头,这么跟你说吧,就比如,她本来能活五天,这会儿只能活三天,你懂老夫的意思吗?”
“只能活三年了?”
“不是!我就打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