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难,”明玉珠哈哈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殿下既知无人关心的滋味,便首先要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将来去关心去保护别人。”
“可我……也没有要保护的人。”
“谁说没有?眼下没有,以后也会有的,若将来娶妻生子了呢?”
明泽脸颊一红:“那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纵然眼下没有,你不也在保护别人吗?早先陈鹏是不是要欺负你府上的丫鬟?你还据理力争来着。”
明泽忙不迭点头:“他是个色胚,看上了我府上的丫头,就动了歪心思。”
“你这不就是在保护别人吗?”
“可,可最后还是你保护了我。”
“能者多劳,你能保护她,我能保护你,这样也挺好。”
“殿下?”外头车夫停下马车:“有人要找殿下。”
姐弟俩对视一眼:来了?
明玉珠顺着车帘的缝隙向外看了看,街边停着一辆双辕马车,禹城王府的马车在旁,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马车之前站着北阙世子达奚烈,除了马夫,他身边只带了四个护卫,其中一人还给他撑着伞。
明玉珠默默算了一下,若是打起来,她一个人打四个人……也不是不行。
就是不知这四人功夫如何了,如果是陈鹏找的那些个打手,自然不知话下。
但若是子丑这样的……
恐怕有点吃力。
正暗自盘算,那达奚烈便已开腔:“明泽,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
既拦在了这里,岂会不知他要去哪?
明泽掀开车帘道:“达奚兄,确实巧,我要去辛府。”
“下这么大的雨去辛府做什么?我在秦楚楼包了一间上房,你跟我一道过去坐坐?你我兄弟有日子没好好说说话了。”
明泽没好气的抱怨:“我都不记得什么是很跟他好好说过话。”
“怎么样啊?”达奚烈负手笑道:“坐我的马车吧!宽敞!舒服!”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这个,禹城世子的自尊心显然有些遭不住了:“多谢达奚兄的好意,我还要去辛府听辛大人上课,不能去了!”
“一天不听有什么要紧?你要是不好意思告假,我派人去!就说你被我临时劫走了!如何?哈哈哈!”
“这……”明泽有些着急的看看明玉珠:“我该怎么回他啊!”
明玉珠在他肩头拍了拍:“别怕,我去跟他说。”
明泽忙道:“你,你好好说,别动手,你说过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顾飞扬觉得她武功一般,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明珠是深藏不露的主儿。
明玉珠正在盘算打倒这主仆几个,让他们给明泽腾路要多长时间,听到明泽这么说,又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你,转过身去。”
“啊?”
明泽想不紧张都难:“真要打啊?”
明玉珠刚要下马车,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呦!这不是北阙王世子吗!”
“陈公子!来的巧啊!快帮我劝劝明泽!”
陈鹏正带着一帮纨绔骑着马而过,一个个仗着年轻气盛也如顾飞扬一样不把这点小雨放在眼里,看北阙王世子穿着严实,还打着伞,甚至还带着些许讥嘲之态。
此刻陈鹏看一眼明泽的马车,不由勾唇而笑:“这是怎么了?禹城世子什么时候这么不敢见人了?”
原本要出来的明玉珠又缩了回去,在明泽唇边竖了一根手指:“先别出声。”
只听达奚烈又道:“也是巧了!只要陈公子帮我劝来禹城世子,今日就让我做东!连带诸位公子一起,咱们去秦楚楼好好快活快活!”
陈鹏这色胚果然亮了眼睛:“好啊!喂!明泽,人家北阙世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再不给面子不太好吧?”
“就是,就算不给北阙世子的面子,也得给咱陈公子的面儿吧!”
“他估计又忘了在书院的时候怎么给他好看了!”
陈鹏勾唇,冷笑道:“正好,借这个机会,老子让他好好回忆回忆!明泽!出来!大好的日子,北阙世子请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禹城王府的马车里,却依旧一点动静也无。
陈鹏没了耐心,直接从马上下来,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
随即,脸色一白,夹紧了裤裆。
坐在车上的明玉珠冲他微微一笑:“叫他,把路让开!”
陈鹏又一把放下了车帘,整个人好像僵住的木头一般,头身一起转了过来。
“万里兄?怎么了?明泽不在车上?”
达奚烈道:“不可能,他刚才还说话呢。”
“既然在,为什么不下来啊?要是不愿坐北阙王府的马车,老子带他一程!”
“再不下来,老子动手了啊!”
陈鹏怒道:“都tm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