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河摇头:“我不信!除非她自己亲口说!”
为了防止顾飞扬真把她拉出来亲口向于星河解释,明玉珠立马申请尿遁:“属下尿急!”
言罢不等顾飞扬叫他,已跑的飞快。
出了水榭便对王府的小厮道:“敢问茅厕在哪?”
那小厮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
“好!”
他们在的地方是五皇子府的后花园,堆砌着精美的假山池沼,茂林修竹,当真是美轮美奂。
跟随着小厮的脚步移步换景,终于行至一偏僻的茅厕,小厮道:“这里就是了,小人在外头等你。”
“好!”明玉珠捂着肚子道:“肚子疼,可能时间就点长,你别见外。”
“无碍无碍!”
于是,前脚进了茅厕,她后脚就从茅厕后头翻了出去,沿着抄手游廊径直往前院行去。
路上虽也碰到几个王府的小厮丫鬟,但看她这般光明正大毫不避讳的样子也并未多想。
直到行至萧源的书房门口,她才停下脚步。
书房四周有六人把守,两人在明,四人在暗。
自第一次夜谈五皇子府被抓了个现行,她晚上再来的时候这书房就已经加强戒备,本以为白天会松懈,没想到白天也依旧有人把守。
“快,把君子兰搬回房里吧,”一个小丫头指挥着两个小厮搬廊下的花盆:“太阳这么大,若晒伤了可就不好了。”
明玉珠走上前去,也跟着搬了一盆,跟在那两个小厮的身后。
小丫头在前头领路,那两个小厮还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被他丑的转了回去。
小丫头将书房的门打开:“手脚轻些,别磕坏了花盆,对,放在架子上。”
小厮捧着花盆进去,门口两个侍卫却盯着明玉珠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萧源的书房还跟她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四排书架,窗下还放着一把古琴,一看主人就很会修养心性。
这书房之内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书桌上也没有笔墨纸砚之外的东西。
她一边将兰花安置在架子上,一边四处打量,顾飞扬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子,整日吊儿郎当的,书房的东西都比这多。
遑论一个掌管京城禁军,参政议事的当朝皇子。
他的东西应该只多不少才对,要么这里不是萧源的书房,要么就是存在什么密室。
她又跟小丫头出去,重新搬起廊下的花盆来,跟着一起送进书房里。
放花的空档,她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
只见一架书架地步,黑石地砖上,一道清浅的划痕与寻常的磨损不太一样。
就在她想进一步过去看看的时候,一把利刃无声出现在她颈项。
她微微扭头,以余光看去,那丫头和小厮已经退出书房之外,守门的两个侍卫不知何时进来,正将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殿下的书房!”
她立时哭丧着脸道:“小人是新来的小厮,看那位姐姐找人搬花,特地来帮忙的,怎么,怎么帮忙还帮出错来了呢!”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又看向门口的丫头:“他说的,是真的?”
那丫头却急急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方才就有些怀疑了,见他十分坦荡,便没当回事!”
“真的!真的!姐姐!我真是新来的!不信你去问总管大人!”
“狡辩!”那两个侍卫却不听也的,其中一人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道:“是或不是!带你问问便知!”
言罢便将她整个人押解了出去。
明玉珠脸色大变,心电急转,暗暗估算着,若要强行挣脱,这六个人是不是她的对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六人水平她尚不知晓,如何确定。
二人将她带出书房,正要找绳索将他捆了,她索性也不再等了。
一把抓住肩头的那只手,反手一击,就在猝不及防之下将人击倒,抢了他手上的剑就向另外一人格挡过去。
与此同时,暗处的四个暗卫也齐齐现身,功夫如何她不知道,单从这轻功身法来看,却都是不容小觑。
完了,她心想,对付一个两个还行,六个武功同样高强的,好像有点悬啊……
就在她准备迎敌之际,一人从天而降,瞬间拦住了四人,动作迅疾,堪称行云流水,一招将他们击退的同时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走!”
她最后将剑扔在追上来的侍卫身上,跟着那救命恩人跃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