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应下又去叫明玉珠:“你方才不是说要帮忙杀猪吗?你行不行?”
“哪有不行的道理!”
她将马儿拴在树上,已经解开袖口的绑带,将袖子挽起来。
“有刀吗?”
子丑将腿上绑着的匕首给她:“这个行不行?”
“不行,你腰上那把不错。”
子丑又蹙眉拔出长刀:“没见过杀猪还要用长刀的。”
“习惯了。”
接了刀,她在手上挽出一个花来,一旁李乔已是看的目瞪口呆:“行啊明珠!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李二公子您也别闲着,帮我去采几张荷叶过来吧。”
李乔要打发底下小厮去,明玉珠忙道:“他们还有别的活要做。”
李乔只得不情不愿的跑去采荷叶,不远处正好有一片荷塘,引了河水入内,虽已残败一片,但挑挑拣拣也有些许能用的。
她又吩咐小厮在地上挖坑,搭起架子,挂上野猪,准备洗杀。
顾飞扬看她忙碌,好整以暇道:“我干什么?明将军不给个指示?”
“殿下狩猎有功,还是等着吃现成的吧!”
顾飞扬哪能闲得住,干脆也去帮众人挖坑搭架子,等忙活好了,一扭头,明珠正一脚踩在石头上,弯腰霍霍磨刀。
秋日的阳光从细碎的枝头筛落在她身上,她的背脊长腿弯成劲弓一般,灌注着满满的力道与专注,好像磨的不是一把杀猪刀,而是一把即将把敌人开膛破肚的修罗刀。
这让他又不禁想起郡主的那把飞鸿刀来,郡主上战场前也会这么踩着石头磨刀吗?
那把刀,刀身薄而锋,显然已经用了数个年头。
“羡安!羡安!”李乔抱着荷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他这才从明珠身上收回视线。
“有野猪追你?”
“没,没有野猪,我看到于夫子了!就,就在那边钓鱼呢!”
他指了指荷塘的方向,又连喘两口气道:“也是我嘴快,跟于夫子说你猎到一头野猪,夫子说一会过来分一脍!”
“分就分呗!”
“嗨!难得今儿咱们一块出来玩,夫子在,大家哪还那么自在!估计连话都不敢说了!”
“平时在书院也没看你们话都不敢说。”
“这不一样!本来吧,咱们要聊女人,夫子一在,岂不要聊之乎者也?”
顾飞扬将他推开:“谁要跟你们聊女人,赶紧帮忙干活!”
“羡安,就因为你还是个处,不知道这女人的好处!”
顾飞扬大惊,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给我闭嘴!”
“唔唔唔!”
他将人松开,再次警告道:“不许嚷嚷!再嚷嚷肉没你的份!”
李乔马上可怜巴巴道:“我也帮忙了啊!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帮什么了!”
“摘荷叶!”
“……”
顾飞扬白他一眼,一把夺过荷叶问明玉珠这东西怎么用。
“先帮我打点水吧!”
顾飞扬将荷叶卷了一下去打水,李乔又赶紧跟了上去:“羡安,你不会打算一辈子当和尚吧?”
“谁说小爷要一辈子当和尚!”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女人的好处了?”
顾飞扬大怒:“你能不能闭嘴!”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你看那些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已经妻妾成群了!你却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
“谁说小爷没摸过!”
“啊?美丽不算啊!”
“当然不是美丽!”
这么一说,李乔果然又兴致高涨起来:“就只摸过手?别的呢?”
“什么别的,亲嘴算吗!”
“呵!”李乔惊的险些当场撅过去:“你别看我单纯就骗我啊羡安!你和谁亲过嘴!我想想!我想想!是不是上次在围场的时候,徐旻死的那天!你和初沄公主躲在林子里!是不是那时候!”
顾飞扬直接用荷叶里的水泼他个满脸:“一派胡言!我和初沄公主清清白白!”
“恼羞成怒了!哈哈哈!恼羞成怒了!”
李乔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往后躲,唯恐顾飞扬再给他来一瓢。
世子爷懒的跟他计较,自顾自打了水去送给明玉珠。
那边李乔已经躲到明玉珠身后,看他端着水来避之不及:“明珠!明珠你知道吗!羡安跟初沄公主亲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