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看她一眼,脸颊又是一红。
顾飞扬被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得!不用吃了,气也被气饱了!
顾骁又端了酒盏和明泽碰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知道明泽心气儿高,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句话:“以后啊,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跟我说!等我回了靖平,你在京城若有什么委屈也尽管送信过去,我叫扬扬给你留两个铺子,平日里你可自行经营,有事了,还可做你我的书信往来。”
“啊?顾爷爷,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言罢看了一眼明玉珠,得到对方竖的大拇指,又得意道:“你都叫我爷爷了!爷爷疼孙子,天经地义!”
“谢,谢谢顾爷爷……”
“吃菜吃菜!对了,扬扬买的禹城月饼呢?拿来,我也想尝尝!”
顾飞扬没好气道:“都被我吃完了!”
美丽却道:“没呢,多的是,奴婢去取。”
不一会取了禹城的月饼分给他们,这酥的掉渣的月饼皮实在很难对明玉珠的胃口,干巴巴的,噎得慌。
“我还是喜欢吃京城的!”
明泽道:“以后你想吃,我随时叫流萤做。”
说完,不知为何又收获世子爷的一记眼刀。
团圆饭吃完,顾骁和明泽这爷孙俩都有些喝多了,其实也没喝多少,主要是二人真的不胜酒力。
顾骁留明泽住下,还点名要他跟自己一块住,高高兴兴的拉着人往松鹤院去了,美丽前头提着一盏明晃晃的圆月灯引路。
顾飞扬问明玉珠道:“想不想去街上看看?今晚街上人多热闹。”
“嗯!好啊!有杂耍吗?”
“有!还有各种小吃,各色花灯,汇聚南北东西!”
她兴致勃勃道:“走!去看看!”
顾飞扬吩咐子丑去马厩准备马,自己拉了她的手,扶她走过石板曲桥,手腕一转,将她腰间的香囊摘了下来。
她大惊:“干什么!还给我!”
“小爷带你去买个新的!京城最好的绣娘!用西域最上乘的香料!这个就不要了!”
“不行不行不行!”她忙道:“你买的是你的,这是明泽送我的,给我!”
少年郎仗着身高优势将香囊举高:“一个破香囊有什么好稀罕的!还是说,你稀罕明泽这个人?”
“香囊我稀罕,明泽我也稀罕!”她蹦起来抢,没抢到:“别闹,一会掉水里,快给我!”
“我就不给,你信不信我真给你扔水里去!”
“别!”她急了:“你说吧,要怎样才给我?你低一点,我亲你一口,来来来。”
世子爷委屈的不行:“你以为我在拿这个香囊跟你讨价还价吗!我就是不想给你!你要真喜欢香囊,我给你一百个!一千个!一屋子!”
“我不要那么多!就这一个就行!”
“呵!就因为是明泽送的是吧!”
“对对对!”
她居然还承认了!
世子殿下反手便将香囊抛进水里:“现在没了!”
明玉珠骇然一惊:“你还真扔!我!给我留点念想不行吗!”
言罢二话不说的便往水里跳,这着实把顾飞扬吓了个够呛,一把将人抓住,环了腰身抱回来。
“你干什么!你不是怕水吗!怕水还下去!你不要命了!”
“松开!”她用力拍打着他的手:“我要香囊!顾飞扬!你给我松手!”
少年郎一咬牙道:“你别动,我去给你捡!”
他到底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妥协,当他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一场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冰冷的水中。
好在秋日水低,他轻而易举便在自己扔的地方摸到了那个香囊,这才湿漉漉的涉水回来。
明玉珠也跟着着急下水,岸边的水瞬间湿到她的小腿。
反把顾飞扬气的够呛:“我都给你拿回来了!你用得着这么迫不及待吗!”
从他手上夺过那香囊,捏一把,里头的水从指缝挤了出来。
顾飞扬浑身湿透,被夜风一吹,冷的直打寒颤。
明玉珠看他一眼,攥了香囊上岸。
顾飞扬也跟着上来:“你赶紧回去换双鞋袜,别着凉了。”
“殿下才应该回去换洗一下,早点歇息吧!”
“那,不上街了?”
回应他的只有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除此之外,没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