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笑愈发得意:“也行!我去问问李统领!”
言罢大摇大摆的往主营去了,没多久果然高高兴兴的出来了,推开围观的众人,自己抓了那马鞍便翻身上去。
千山雪嘶鸣一声,倒也温顺,任由他骑着。
这一马一人,洋洋得意绕了两圈,尽显高傲!
“青青!你要不要骑来试试!”李三笑冲马青打趣:“这马也就只能骑着遛弯,打仗不行!”
马青赶忙摆摆手,表示不敢。
李三笑硬是骑着这马围着他转悠,别人要试试他不让,非要让马青骑,最后马青也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骑上去走了两圈。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不知谁突然一个激灵,碰了碰身边的同僚。
“陈鹏呢!”
那几个跟陈鹏一块出来的人立时脸色大变,赶紧各自分开找人。
找了半天才看到陈鹏正从主营的方向过来,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陈公子,你哪去了?不是看马的吗?”
“上茅房。”陈鹏抠抠耳朵:“怎么?你们也要上茅房?”
那几个人齐齐摇头,其中一个问道:“上茅房怎么还跑到这来了,咱们那边也有茅房啊!”
“排队,我不想等,就到这边来了。”
“哈哈哈!我说呢!我还以为陈公子也来找李统领了。”
“就是,不知道陈公子向李统领借马来骑,李统领会不会答应。”
“别人不知道,我只知,若是顾飞扬还在咱们南门营,肯定一借一个准!”
陈鹏听他们一边走边聊,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嗤:要是顾飞扬在,才不屑去骑这种绣花枕头呢!
而此时的世子爷似乎正感受到有人在编排他,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坐在廊下的明玉珠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也就你了,这么冷的天,还穿着单衣!”
“小爷不冷!”
“不冷还打喷嚏?”
他揉揉鼻子,乖乖拿着药碾子给成太医研磨药材。
明玉珠则和美丽坐在廊下将一种不知名药材的花叶分开,据说是两种药。
太阳正好,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还将药材的香气蒸发出来,馥郁芬芳。
“着凉了也不怕,两碗苦药灌下去,药到病除!”陈太医从药庐出来,晃着手上的簸箩,里头铺着他新团的药丸。
“好好好!小爷一会去穿衣裳还不行!动不动就拿苦药来吓唬人!”
说起苦药,明玉珠就忍不住反胃,她已经连着喝了几天的药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把从小到大的药在这几天喝完了。‘’
“成太医,这药,我到底还要喝多久?”
“这不给你团好药丸了吗?”白胡子的老太医呵呵一笑,向她展示最新成果。
明玉珠感动的快要落下泪来:“您早点团我也能少受点罪。”
“不是老夫不想团啊,是有些药,只能煎服!还得我亲自控制火候,什么时辰下哪一味!你当这药熬的容易吗?若不是怕靖平王府的人弄不清楚,早就该给你喝了!正好!趁着你在这里养伤,给你喝几天!”
顾飞扬眼睛一亮,赶忙问道:“这就是您说的那个很难配的药?这么说,喝了这药,她就彻底好了?”
“哪这么容易!”
世子爷的表情马上又以看得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咬咬牙,狠命磨着药碾子里的药材,似乎是在赌气发泄。
明玉珠看他一眼,又对成太医道:“我没那么大的奢望,眼下能在太医手上得以延续几日性命,就已十分知足了,剩下,顺应天命即可。”
“哼!”成太医一声冷哼,将药丸晾在架子上:“天命?不巧,老夫做的,正是与天争命的活计!你且等着!等老夫找到那味药材,就给你治!”
顾飞扬道:“您每次都说药材难找,却又不肯让我们帮忙,那药材到底有多难找?”
“哎呀!你一个小娃娃知道什么!那药材二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你还没二十岁呢!你知道个什么!”
明玉珠一脸纳闷:“绝迹?”
“这药材,乃是甘太师,甘家的传家宝。”
她瞳眸骤然一紧,手上捏着的一朵花瞬间被她碾碎。
只听成太医继续说道:“这甘家满门皆是忠臣,当年因甘家男儿集体上书斥责哀帝而被哀帝赶尽杀绝,甘太师被武帝救走,一起被救的,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孙女,也就是明泽的娘亲,甘寻。”
明玉珠的指尖微微发颤,她以前并不知晓这段历史,以为娘亲的亲友都是在哀帝时死于蛮夷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