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疑不定,和蓝尔加一样好奇的看向顾飞扬。
“真花?”
“自是真花,此乃花匠所培,有御用花匠专人打理,每年防寒防冻,保温开花,都要费些功夫。”
有个纨绔大声叫道:“羡安你直说养这么一棵要多少银子吧!”
“小爷哪记得住。”
明玉珠道:“一年三千五百两。”
顾飞扬纳闷:“你怎么知道?”
“殿下看了,我看过这府上的账目。”
“哦……没错!”
纨绔向那蓝尔加夸耀:“听到没有!三千五百两!王子殿下以为如何啊?”
后者却不以为意:“三千五百两算的什么!”
明玉珠补充道:“类似这样能在冬日长青或开花的花木,靖平王府一共三百六十六株。”
“……”
见他们都沉默不语,蓝尔加也变了脸色,她又十分配合的抱住顾飞扬的胳膊:“世子殿下!您果然是富可敌国呢!奴家比以前更喜欢您了呢!”
“咳咳!”少年郎憋笑,将人抱在怀中亲了一口,也是十分满意。
蓝尔加大怒,指着他二人憋了半天,憋出一串乌兹语来。
顾飞扬听不懂他,也懒得跟他计较,招呼美丽他们来招待贵客。
众人欢呼一声,表示早就想靖平王府的美食了,都已经轻车熟路的报上自己想吃的东西。
那边正热闹,陈鹏却和顾飞扬一道站在了门口。
陈鹏摸摸鼻子:“昨夜我把蓝尔加带回了家。”
后者楞了一愣,随即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谢。”
“你倒不必谢我……”他扭头看了一眼暖阁里,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明玉珠:“我是看在明珠的面子上。”
顾飞扬撇嘴:“小爷能叫蓝尔加死了心,还不能叫你也死了心?”
陈鹏哼唧一声不置可否:“昨日五皇子去四方馆没找到蓝尔加,今日南门营便给我传了话来,叫我今夜去当值,我明明已经放了年假休沐,还叫我去,显然是那萧源的意思。”
顾飞扬微微沉吟:“要不然,今晚就把他留在我这。”
“这倒不用,辛醇辛大人方才传话与我,说要宴请蓝尔加王子,看似要留宿。”
顾飞扬又是一愣,下意识的想到那给禹城的五十车粮草不翼而飞之事,一时间竟不知辛醇是敌是友。
“如此,你就放心吧。”
“嗯……”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放心,辛醇前脚将蓝尔加请到自己府上,顾飞扬后脚就派了人过去盯着,他还真怕辛醇反手将人送给萧源。
结果辛醇好似真是请他过去宴饮的,陪坐的都是他的得意门生,有已经入朝为官的,还有即将参加春日科考的。
“昨夜宴饮过后,蓝尔加王子酩酊大醉,便宿在了辛府,属下的人一直盯着,整夜也没什么动静。”
顾飞扬听了寅卯的汇报依旧有些疑惑:“昨晚真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能问什么?”明玉珠道:“我倒觉得你有些草木皆兵,辛醇是第一个猜出我身份的人,若他想和萧源沆瀣一气,大可以跟萧源去皇上跟前拆穿了我。”
“你说的也对……”
寅卯又道:“昨夜辛大人只叫王子说了乌兹和关外的风土人情,说是叫门生们放宽眼界,长些见识。”
“应该,”明玉珠磕了颗松子,崩的牙疼,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顾飞扬忙将她面前的松子端过来,用夹子给她夹开:“那蓝尔加现在人呢?”
“在辛府用了早膳,刚出门就被陈公子他们带走了,说要带他出去玩,但属下看得出来,这蓝尔加王子已经玩累了,一门心思想回去睡觉,属下派人盯着呢,殿下放心。”
顾飞扬点点头,只要不叫萧源和蓝尔加接触,这一来二去的,过完年,皇上打发使节离京,萧源也就黔驴技穷了。
蓝尔加算是进京比较早的番邦来使,紧随其后又有几个小国来使进京。
前脚拜见了皇上,后脚就被萧源请到府上宴请招待。
萧源**也趁机在庆章帝面前加以辞藻,张口闭口都是五殿下为君分忧,五殿下十分得体,五殿下友睦邦邻居。
终于缓和了父子二人前两日的紧张关系,据宫里传话出来,说萧源可能要在年三十的时候代皇帝祭告祖先。
一时间,朝中的萧源**走到哪里都挺直了腰杆,好像大年初一就能听到皇上封太子的诏书一样。
但萧源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依旧不愿放过蓝尔加。
寅卯天黑来报:“殿下,蓝尔加王子被五皇子请到府上去了,陈公子他们不肯放人,但杨箕说,萧源也请了他们,叫他们一道跟着去!若是不去,便要治罪。”
顾飞扬腾的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明玉珠迫不及待道:“我也去!不过你不要担心,这些公子哥儿都是朝中大员之子,萧源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他明面上是不敢的,但谁知道背地里会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