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人纵马离去,顾飞扬终于敢抬头看她了。
明玉珠一瞧他的模样,不由蹙起眉头。
只见这不可一世的世子爷正一脸委屈的撅着嘴巴,小心翼翼瞧她一眼,又摸摸高挺的鼻头,局促的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方才殿下那嚣张的气焰哪去了?”
“我知你又要责怪我是个不听将令的散兵……”
明玉珠低低叹了口气,将手伸了出去。
顾飞扬愣了愣,反被疾风撞了一下才意识过来,亦将手伸过去,握着她的。
明玉珠没好气道:“玉珠!”
“啊?”
“哦。”
忙不迭将那颗才从萧源手上抢来的珠子递给她:“是你的吗?别不是萧源拿了个假的滥竽充数。”
“应该是吧……”她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母亲打的璎珞时间久应该是松散了,这是他后打的璎珞……”
话音未落,顾飞扬又将珠子抢过去,三两下撕了那璎珞。
活像个张牙舞爪搞破坏的狼崽崽,等撕赶紧了,狼崽崽哼唧一声,心满意足的将那颗光秃秃的玉珠还给了她。
明玉珠真有些哭笑不得;“我刚想说,那璎珞打的还挺漂亮。”
“小爷回去叫子丑给你打个更漂亮的!”
明玉珠这才算满意,将珠子给他道:“装好。”
“好!”
世子爷高高兴兴将珠子装进自己佩带的荷包里,一边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我的气?”
“生气又怎样,左不过你被皇上罚的时候我陪着,自己捡的狼崽崽,还能扔了吗?”
世子爷立马心花怒放,又摇起了他那看不见的大尾巴。
两人便一道往朱雀街的方向去,找陈鹏他们会合。
明玉珠还有些不放心道:“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冲动行事,萧源此人伪善,并不是个好对付的。”
“我明白,不过他就算再伪善,恐怕也快憋不住了。”
顾飞扬冲她眨眨眼,一脸的志得意满。
两人和汉白书院的众人会和,一道想约去小蓉山吃茶。
大过年的,茶社里的人也不多,一群人在里头大牌喝茶,玩骰子,直到天快黑了,茶社里突然跑进来个小厮,上来就找李乔。
“二公子,老爷叫您回去呢。”
李乔丢掉手上的叶子牌,大呼扫兴:“不是说好了吗,今儿初一,叫我好好在外头玩个尽兴!况且我也答应他了,过了十五就老老实实在家看书备考,怎的还出尔反尔!”
“这……”小厮面露难色。
周波波输了好几把,脸上已经被贴了好几张金箔纸,整个人闪闪发亮:“怎么了这是,咱李二公子如今也要考取功名了?这可是京城头一遭的新鲜事儿!”
顾飞扬也忍不住向他多看了一眼:“你莫不也和夫子一样,秦楚楼没了,心如死或,打算寄情于功名利禄?”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被逼的!”李乔一脸郁卒,从烧着地龙的木榻上蹦下来穿鞋,一边穿鞋一边叹道:“老爷子和我大哥逼着我成亲,你们想啊,我要是成亲了,就得被女人管着,哪还有半点自由!”
周波波道:“哎?李兄这就有所不知了,被女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啊,不信你看我!看羡安!”
顾飞扬抿嘴偷乐,悄悄给明玉珠嘴里塞了颗剥好的葡萄,见她吃到了种子皱眉,又赶紧伸手接下。
明玉珠刚学会了打叶子牌,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牌面看,暗中计算对家那几个手上都有什么牌,也没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哼,我可不上这个当,天下美人,熙熙攘攘,可都等着我李二公子去解救呢!所以我就说了,先立业!再成家!这不,非逼着我读书!”
“二公子,您,快着些吧……”
李乔瞪了一眼小厮:“催催催!催命啊!我爹难道,过了十五就老老实实在家看书备考,怎的还出尔反尔!”
“这……”小厮面露难色。
周波波输了好几把,脸上已经被贴了好几张金箔纸,整个人闪闪发亮:“怎么了这是,咱李二公子如今也要考取功名了?这可是京城头一遭的新鲜事儿!”
顾飞扬也忍不住向他多看了一眼:“你莫不也和夫子一样,秦楚楼没了,心如死或,打算寄情于功名利禄?”
“怎么可能!我当然是被逼的!”李乔一脸郁卒,从烧着地龙的木榻上蹦下来穿鞋,一边穿鞋一边叹道:“老爷子和我大哥逼着我成亲,你们想啊,我要是成亲了,就得被女人管着,哪还有半点自由!”
周波波道:“哎?李兄这就有所不知了,被女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啊,不信你看我!看羡安!”
顾飞扬抿嘴偷乐,悄悄给明玉珠嘴里塞了颗剥好的葡萄,见她吃到了种子皱眉,又赶紧伸手接下。
明玉珠刚学会了打叶子牌,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牌面看,暗中计算对家那几个手上都有什么牌,也没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哼,我可不上这个当,天下美人,熙熙攘攘,可都等着我李二公子去解救呢!所以我就说了,先立业!再成家!这不,非逼着我读书!”
“二公子,您,快着些吧……”
李乔瞪了一眼小厮:“催催催!催命啊!我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