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的语气和目光,没有一丝退缩之意!
少年白马,英姿飒踏,两军交战的同时,他枪出如龙,横扫千军!
这是他要守卫的靖平,亦是他要守卫的未来。
这一仗打的极为酣畅,有世子身先士卒,将士们的士气也十分高昂。
一战过后,叛徒被生擒,靖平世子也凯旋而归。
靖平王顾骁也如承诺中的一样,上书朝廷,以年事已高为由,请求皇上将靖平王位赐封给孙子。
于是,在冬天来临之前,靖平世子成为靖平王的消息便传到了禹城。
彼时禹城王府才发生一件大事,正闹的鸡飞狗跳,明玉珠也百忙之中赶回王府。
一进王府的大门,便听到二公子明淳正跪在院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张口闭口求大哥哥放他一马。
间或还夹杂着明厚恩的怒火:“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莫说一个奴婢!就是寻常姑娘嫁入我禹城王府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便是父王一贯骄纵着他,他才变成今日这样!”
“好啊你!你才回来几天!就骑到老子头上!对自家老子这样出言不逊!我看你是一天天的!翅膀硬了!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面向怒不可遏的明厚恩,明泽也毫不怯懦,正要反驳,就见明玉珠进了内院。
“阿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轻言遇到了麻烦,回家瞧瞧。”
明厚恩一看女儿回来了,登时偃旗息鼓,连狰狞的表情都收敛了几分。
明玉珠看看地上跪着的明淳和周侧妃,又看向明厚恩。
“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泽道:“二弟夜间私闯轻言的房间,轻薄了轻言的婢女,若非那姑娘挣扎的厉害,便要被他得手了。”
明玉珠眉头紧锁,指着那明淳就问:“这大晚上的,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叫你入锦松园,还闯嫂嫂的房间?”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周侧妃护着儿子的同时也向明玉珠抹眼泪:“他是吃多了酒,糊涂了!郡主和世子就饶了他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明玉珠冷哼道:“知道的,他是去轻薄婢女的,不知道的,怎偏偏闯嫂子房间!若轻饶了他,保不齐就还有下次!”
“郡主!”周侧妃扑上去抓明玉珠的裙摆,见她无动于衷,又向明厚恩求助:“王爷!淳儿这小身板哪经得起责罚啊!王爷!”
“这……”明厚恩一改方才的颐指气使,用商量的口气和明玉珠说道:“你二弟知道错了,况且方才我也跟他说了,叫他将那婢女纳为妾室,此事就这样过去吧!”
明玉珠蹙眉看向这个父亲,反而发出一声嗤笑:“轻薄了人家姑娘,已经让人家痛不欲生,还想逼着她入门为妾?雪上加霜!父王何不直接将人逼死呢?”
“这,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这是好事啊!多少人都求不来!”
“最好的结果就是严惩这登徒子,还人家姑娘一个公道!而不是逼着她往火坑跳,日日面对这个伤害她的人,日日揭她的伤疤!”
“玉珠……”
明玉珠直截了当道:“我知道父王爱子心切,这样的惩罚肯定下不去手,那便交给明泽来做就是,父王和周侧妃还是离远点好,眼不见为净!”
“不要啊!郡主!郡主!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周侧妃还要向明玉珠求情,已被左右侍卫架着胳膊拉到了别处。
明厚恩无法,本来一个明泽自己一天天无法招架,现在明玉珠又回来了,他真是恨的不能自已!
最后也只能拂袖而去!
明泽勒令左右按住明淳,命人取了板子来痛打他。
明淳的惨叫声在王府回荡,隔着几个院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明玉珠没看他被打的惨状,而是直接奔着锦松园去了。
柳轻言头胎得子,锦松园内外守卫愈发严谨,大多都是明玉珠从军中调来的人。
因而她也很奇怪,明淳是怎么摸进来的。
柳轻言神秘一笑,和身边的婢女对视一眼:“是我和底下人做的 一场戏。”
“哦?”明玉珠仔细想了想:“他一直对你有不轨之心?”
虽然这种事太不光彩,但关起门来,柳轻言自是什么都能对明玉珠说的。
“他既对我抱了这样的心思,我便想着好好惩治惩治他,最好日后见了我就绕着走!”
明玉珠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逗弄着摇篮里的小侄儿:“看得出明泽也是气坏了,下了狠手。”
柳轻言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笑道:“打的好。”
“打的好,确实打的好,”她刚把侄儿从摇篮里抱出来就被侄儿蹬了一脚:“踢的也好!昇儿好脚力,快些长大跟着姑姑习武,日后定要比你父亲强健!”
“昨日世子还在说呢,等他长大了就送去军营找你历练叫我别难过。”
明玉珠笑道:“做娘的哪舍得。”
“我倒是舍得,就怕阿姐到时候人不在禹城了。”
“我不在禹城能在哪。”
柳轻言掩唇而笑:“当然是姐夫在哪阿姐就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