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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的窗子大大地打开着,一轮又圆又亮地明月挂在幽蓝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宁静安祥。
田骁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大约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动作十分轻柔。
嫤娘突然就有了些倦意。
“二郎,咱们临时起意来到南唐……说起来,已经三四个月了罢?”她低声说道。
田骁“嗯”了一声。
“那你在瀼州的差事,要紧吗?要说公爹手下……也肯定少不得你,咱们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嫤娘闲闲地说道。
“放心。”他轻声说道。
嫤娘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
他专注地看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替她仔细梳理,仿佛正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容不得半点打扰。
“我放心着呢!”她又轻声说道,“……我跟你在一起,就没有担过心……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家了……”
“快了。”他继续轻声说道。
嫤娘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嘴儿笑了。
看着妻子明眸皓齿的妍丽笑颜,田骁眼神一黯。
“吧嗒!”
他手里的梳子应声落地。
“二郎!”嫤娘突然惊呼了一声!
他下了榻,却将她横抱了起来,稳步朝大床走去。
“二郎?二郎!不要不要……”她捶打着他硬若铜骨一般的胸脯,娇嗔道,“……我洗了头,你瞅瞅这头发还没干呢……”
可田骁却已经朝她压了下来。
他手一扬,除去了她身上的纱衣,再一扯,那嫩嫩的鹅黄色抹胸就开了……旖旎美景顿时呈现在他的面前!
“二郎!”嫤娘粉面含羞,却仍想再次阻止他。
田骁低下头,含住了她雪峰顶巅的殷红果实……
“啊……”
嫤娘浑身一颤,顿时软成了一滩水。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那双玉臂竟自动环上了他的修颈,还主动想将自己极度渴望温暖的躯体贴近他……
田骁尽情驰骋,并在紧要关头吻向了她的唇。
他牢记小娇妻的交代——她洗了头。
她洗了头,所以不能在头发还没干的时候就寝。
于是,这天夜里,他领着她,几次三番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却并不愿意抽身而退,也不肯让她睡着……
直到嫤娘脱了力,实在被累得不行了,甚至半昏半睡了过去,他才罢休。
云收雨散。
田骁餍足地抱着温香娇软的小妻子,脑子里却一直在飞快地运转着。
那李煜还真是个色中饿鬼!早先他的发妻大周氏尚在世时,他便与小姨子小周氏偷情——那时小周氏恐怕才只十三四岁!再看看南唐后宫中的美人,听说李煜的妃妾,有封号的就不下三四十人,除了这些有名份的之外,估计这些妃妾身边的侍女有些也是承过宠的……
就这么个色鬼,居然还敢肖想嫤娘??
嫤娘容貌与气质都太出类拔萃了,掩饰容貌是无济于事的,想要彻底安全、平定……恐怕只有两个法子。
一是逃,一是战!
但是,逃……
嘿,他田守吉并非不识字,可偏偏就是不认得这个“逃”字什么写!
既不想逃,那就战!!!
田骁靠在床头,俊美如玉的脸上突然绽出了狰狞邪恶的笑容。
——李煜竟敢肖想他的小妻子?呵呵,真是作死!无论如何也要想个法子也让李煜好好尝一尝这夺妻之恨不可!
可是,谁敢夺南唐君王的妻子?
田骁眼珠子一转。
他想起了那位命丧皇叔赵光义之手,官家先前的宠妃花蕊夫人。
那花蕊夫人正是后蜀废帝孟昶的爱妾,孟昶降宋之后,官家一杯鸩酒毒杀了孟昶,跟着便公然宣花蕊夫人入宫为妃。田骁虽未见过李煜的继室小周氏,但听说小周氏容貌绮丽、有才华……既然如此,不如就在给皇叔赵光义递消息的时候,挟私将小周氏的情况说说?
皇室赵家的男人们,就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也许还等不到南唐国破,官家就能纳了小周氏?抑或是……皇叔赵光义也是个爱美色的,他之前亦与花蕊夫人有染,说不定这一次,赵光义会抢在官家之前,先纳了小周氏呢?
此番他受赵光义之命远赴南唐金陵府主持军务,因此是有权过问递回汴京的消息的。
——索性从明儿起,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将小周氏的消息递回汴京?
田骁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狠绝的光从他微眯着的凤眼中泄露出来。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看看……
还好,他的小娇妻正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又香又沉。
她闭着眼、沉沉的睡着,小巧秀气的嘴儿微微嘟了起来,像个正在赌气的稚儿。
田骁哑然失笑。
这个小妻子啊,太招人心疼了……跟着他来了南唐,就跟关牢狱似的被关了三个月,也亏她性子静才能捱得住。且她还要在皇甫老贼和南唐王后小周氏的面前卖乖,真是不容易。
这么一想,田骁心中顿时生出了浓浓的愧疚之意。
他低下头,在妻子温热、透出些许汗意的面上啾了一下。
睡梦中的嫤娘不满地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美背。
田骁怜爱地替她拉了拉被褥……
只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那被褥遮去了妻子优美的后背。想了想,他朝她贴了上去,将手自她的腰间探向她的胸间。
他握着那团盈软温嫩的雪桃,随着兴致轻揉慢捻了好一会儿,这才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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