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与云珝瑶完全背道而驰...
荆梨云心里没底,这点时间云珝瑶说自己背出台词他是不太信的。
看了不过一遍?还是两遍?如何够啊。
说到底还是这个剧组太欺人太甚!仗着国家支持,背地里做尽难看的事儿!
荆梨云是知道这部剧若是拍烂了,这的人一个都讨不到好处,除非有人替他们周旋...
不过好好的一部剧,花费如此多,剧本更是出色,台词也极好。
最后却没名利双收,反倒是令人失望,也是令他们这种做实事的人心疼不已。
少年徐徐走到道具前,手指修长,看似漫不经心,面露讽刺,“也就这些货色?”还不待人回答,嫌弃的挑了一把纸扇,在手中一转,下颚微扬,“罢了,凑合吧。”又是轻哼。
这一举固然没有戏服,没有长袍,可却流露出几分古韵与...威严和,和...
荆梨云眼前一亮,心中啧啧称奇,怪不得梅雷迪思会一见如故拍板就用。
别人还说云珝瑶是去的恰巧,梅雷迪思实在找不到人了,好不容易碰见个能打的,也就凑合用了。
如今看来必定不是...
“江南盐商多富贵,前儿来的几个扬州瘦马倒是比别处多了几分趣味和别致。”信步走来,似乎与身旁的人说着趣事儿,眼中带着高傲,丝毫没把他口中那几个当人了。
片刻似乎身旁之人说完了他才道,“你说的对,也就是个逗趣的。不过这种瘦马可不只是自幼培养,而是连着他们父母,甚至上几代都会严格挑选配的婚,才生出那几个玲珑的,花了不菲的心血。”
坐到椅子上端起八宝茶杯,打开茶杯捋了捋茶叶抿了口,“哼,”讥笑,“那几人为了什么,我们心里不清楚?不过是为了找个靠山,不是我,便是我哪好三哥,又或者...我那七弟。
五哥倒台,之前每年孝敬的打了水漂固然心疼,却不得不尽快继续找个好靠山,最好是...”
说道此处,八宝茶杯盖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却更是露出那双令人心颤的眼眸,深不见底,却又如同无尽的深渊诱.惑你注视着他。
八宝茶杯被摔到桌上,“嘭”的声,重重的声音震的在场众人心头一跳,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有些慌张,更是想对那少年卑躬屈膝辩解着什么,或者捧着他,抬着他。
“罢了,改明儿你带他们来吧。”单手支撑着下颚,目光却有些飘忽,“不过就算如今护着他们三分,真等本王...”又轻哼声,似是喃喃自语,“害国家基业,又如何会让他们篝火?”
众人从少年眼中看出:终究要死,这四个字,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哀。
起身,随手把纸扇一抛,那纸扇稳稳地落回原处,云珝瑶颔首表示自己表演结束,带着荆梨云便离开此处。
之前不屑的连头也没抬下的副导演更是面露诧异,痴痴傻傻的目送两人离开。
荆梨云还有几分沉浸在先前的表演中无法自拔的震撼,一直走到楼下要与郝长乐等人汇合时,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五年,你好好读完。”
云珝瑶挑眉,有些揶揄,“老师不让我回正道了?”
“我倒是觉得或许你来此就读也是天意,”荆梨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瞧瞧,如今你性格都开朗不少。”说到此又是感叹,“这角色你揣摩的不错,很好。”也很有天赋。
似乎这少年只要认真做事了,都能有一番成就,如同之前在军训时,同期的军校生居然都无法压他一头,这简直是...令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