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次计谋成功,让眼看着胜利在望,父皇也对他另眼相看的赫尔曼,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满。
云珝瑶扫了眼冷哼声,“洋洋得意了?”这种事,上一世这个蠢货也发生过,不过被他一巴掌扇回去了。
再做一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云珝瑶的冷哼果然让赫尔曼有些不好意思和不安。
“不,并没有,这一切是先生的功劳,赫尔曼铭记于心。”他再自得,也不敢在云珝瑶面前表露。
自己苦求十几载得不到的东西,眼前这看不清容貌,不知道姓名,甚至年纪的男人却翻云覆雨间,轻而易举的为他争取到手,实在是...可怕。
“你以为,皇位便是你的囊中物了?”云珝瑶扫了眼赫尔曼,嘲讽和耻笑之意,都不加掩饰。
后者先是一震,脸上闪过一丝难道不是?的神情,随后又有几分警惕,眼中更是多了几分询问。
难道,不是吗?
一旁沉默不语的埃利奥特也是如此,众皇子落马的落马,被君王厌弃的厌弃,如今还好好能用的也就赫尔曼了不是?
“我知道你们的自以为是,觉得大皇子废了,君王不会用皇后的儿子,而四皇子被皇后养的不成气候,只剩下如今君王偏爱的赫尔曼了。”说到这凉笑声,“ 六皇子您是确定过只有你一个私生子了吗?等大皇子和皇后鹬蚌相争后,真正渔翁得利的是你?还是你成了那出头鸟,变成了那块靶子?”
赫尔曼被这个假设提醒的浑身发凉,冒出一阵冷汗,“不,应该不会,父皇应该...不会有私生子了,皇后不会允许的!”
“把希望给予你敌人的身上,还真是英明神武啊,六皇子殿下。”云珝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依旧嘲讽道。
云珝瑶的假设很有可能,君王的确不年轻,但距离死或者退位可还有几十载的时间,这点时间足够君王再培养一个新的,他满意的继承人。
赫尔曼即时反倒成了巴兹尔培养新继承者的挡箭牌,成了贾斯特斯和皇后茱莉亚的目标,巴兹尔为自己真正的继承人引开火线的挡箭牌。
“若真是如此,赫尔曼你便危险了。”埃利奥特也微微赞同,“先查清楚君王有没有其他私生子,以及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赫尔曼对这个假设极为在意,他可不愿自己辛苦了大半天,最后功败垂成,还让自己所做的一切成了笑话。
“只有这些?”云珝瑶浅笑,似乎是非常温柔的询问。
然而不论是赫尔曼还是埃利奥特都心生警惕,不安的注视着这个男人。
“你们看呐,皇后的家族在几十年前能让君王巴兹尔退让,迎娶他的女儿成为皇后,为的是什么?”云珝瑶单手靠在下颚上。
“为了...皇位。”这时,赫尔曼已经清醒,洋洋自得和骄傲反而成了可笑的举动,他恨不得扇五分钟前的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还好我有先生您...”不然被这意外的惊喜冲昏头脑的自己,恐怕最终还是功败垂成,名誉扫地,甚至赔上性命。
“恩,没错,既然皇后不得君王喜爱,大皇子也被扫地出局,那么他是不是该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扶年幼皇子登基称帝?把前任君王赶下台,似难也似不难。”云珝瑶说的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老套路了,可在这拥有十几万年历史的世界里,却极少发生,极少极少极少,少的历史中都寥寥几笔稍微提上一两句。
可在云珝瑶的前世...稍有不慎,便会上演,还是每隔十来年,几十年必定要来一轮。哪像这...
话音未落,这两人脸色已经难堪,云珝瑶收敛了情绪,嘴角一挑,再次带上几分凉意,“这些不过是千万种假设里的一两点,赫尔曼就算你坐上皇位,被人拉下马来也易如反掌,更何况你现在不过是刚刚被正名的私生子!”
赫尔曼脸色顿时铁青苍白,僵硬的狠狠点了点头,“是我天真了。”
云珝瑶见自己劝说他终于领悟,便不再多言,“明白便好,你先按计划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