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松脸色略略有些阴沉,赫尔曼一再用琼辉压自己一筹,并非真是看不起他,而是想要激怒自己。
为何如此,焦松冷静下来也能明白。
只是...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琼辉胜在有大义...”
“焦松先生,您世家出身,您有着千载的历史,可您却没有琼辉那份为大义,愿迎刃而上,愿抛开过往的是是非非,这一切,您从来没有。”
败,并非败在你的才华,而是败在你的心性与眼界...
琼辉曾说过,要降服焦松这种恶龙并不容易,需要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拖垮他的力气,斩断他的自信,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持有怀疑。
那日的场景他都记得,和往日一样的授课,婆娑的阳光照射在房内,琼辉先生的投影就在自己面前,坐在柔软的沙发内,品着茶,缓缓地叙述。
“焦松这人顽固,执拗,固执,在他失败前听不进任何的劝说,更别说你的话了。这种人可用不可留。但国家缺少人才,我们便要让焦松变的可重用可信。”
“先生赐教。”
“失败...若不翻脸怕是难,但失败的感觉却可以让他品一品,而你作为将来的君王,便是要在他怀疑自己时,把这种感觉加深,一次,两次,三次...绝不会超过这第三次,他便会为你效劳,忠心耿耿?对他这种世家出身,却又失去家族的人而言,没有忠心可言,但你却可以利用他最在乎的东西束缚住焦松。”
“什么?”
“将来呀,因为将来充满了希望...”
再次睁开双眼的赫尔曼目光坚定,“焦松先生,与我一起扫除障碍,给帝国一个将来,也给焦家另一次扬帆的希望,如何?”
一直沉默不语的焦松终于破开了他冰封许久的面具,错愕,不敢置信,却又禁不起诱惑般的憧憬。
很快他再次归为冷静,仿佛先前的激动只是昙花一现,赫尔曼看错了一般。“殿下难道不知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和一母...赫尔曼在心里吐糟,“琼辉先生是琼辉,焦松先生是焦松,为何要相提并论?你们所长各不相同,而事物太多。就算有冲突,也可看你们两各凭本事。”说到这又是一笑,“更何况,所有的将来和希望,却要建立在帝国不倒...您说是吗,焦松先生。”
焦松对赫尔曼这番话嗤之以鼻,但...全新的,一个全新的焦家,无疑,是一份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想要焦家辉煌再起,再辉煌几千载,可凭借如今的他,不可能。
但焦松不愿把这个希望留给下一代,他希望焦家是在自己面前破的,那就要被他亲手再一次扶起,再一次凸显他的璀璨和辉煌。
而眼前的拦路石先是帝国里不服的蠢货,这不难,焦松对自己说。
更何况他还需要报仇,那些不服的大多数参与了当年害焦家灭族之事内。
这次他会...斩草除根的。
“琼辉那小家伙还没回来?”焦松忽然看透了一切般的笑道。
若非没回来,赫尔曼那会这么焦急的鼓动自己?
“琼辉先生的确有重要的事绊住了,这点他到是与我说过,需要点时间。”赫尔曼缓慢的开口,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