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1 / 2)
今天跟我值班的是舒悦,林逸这个贪财的还要在这儿待着,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规矩,卖出一幅画可以拿提成的,从昨天开始画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买了,所以他舍不得走了,被周天远给拖着往外走:昨天就说好了,今天去玩的!
我也朝他挥手:赶紧去玩吧,不差一天。
林逸呸了我一声:不差一天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知道你就是要跟我抢业绩!你这样就过分了啊
周天远把他拖走了。
不过林逸说的对,自他走了后,我的业绩就比他高了,我在下午的时候卖出去两幅画,其中一幅还是张振东的,他给小瑾画的那一副,当我给卖家打包的时候,我心都有点儿舍不得了,但是画不就是为了卖的吧,只有成了钱才是真的。
我如张振东说的那样,是钻在钱眼里了。舒悦是张振东的特助,所以他也挺高兴:我们老大的画终于卖出去了!我这就告诉他啊!哈哈!
哈哈,我让他小点儿声,人家还以为我们俩骗子呢。
张振东的画都卖出去了,就别说是陈布跟秦雪声的了,我第二幅画就是秦雪声的,价值360万,虽然不是他画中最贵的一副,但也不差了,他的画就是厉害。张振东的那幅画才是他的一个零头。
我送走客人后,又返回画廊,在秦雪声的画前多站了一会儿,就看见秦雪声过来了,后面还有小秦助理,我朝他笑了下:秦先生怎么过来了?小秦助理也来了。
小秦助理跟我客气的笑道:谢总,刚才你给我们秦先生卖出去一副画,谢谢。
我朝他啧了声:是你们家大画家厉害,今天来这里参观的人,一大半都是奔着你家画家来的。
小秦助理还想说点儿什么的,秦雪声跟他道:你去忙你的吧,一会儿来接我就可以了。
小秦助理走了,秦雪声没有走,那就是有话要跟我说了。
我看了一下来往的看画的人,跟舒悦交代了几句,就请秦雪声在画廊的一角休息区坐下了。
我想我大约能猜出秦雪声的意思了,所以当秦雪声跟我说:你配不上他,你让他过的不开心。时,我好一会儿没有说上话来。
秦雪声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你对他的喜欢太弱,你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
我下意识的眯了下眼,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锐利,但秦雪声看着我摇了下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你躲在人后看他,那时候你明明嫁人了,还挺着一个肚子。
我刚才那锐气被秦雪声的这句话彻底的打散了,我觉得我脸一定是僵硬了,想扯一个掩饰性的笑都没有扯出来,秦雪声深吸了口气,像是怜悯似的看着我:我不是说你什么,我就是想说:你真的太软弱,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躲在一边儿偷偷的喜欢,对谁都不公平,且害人害己。
他的笔锋犀利,他的心思也锐利,说出的话一针见血,跟盛蕴出奇的像,他们都是那种非常聪慧的人,我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我明明平时能把张振东气死,也能把盛蕴气乐的,但是此刻我哑口无言。
他也不需要我说,他继续看着我道:而现在你跟他在一起了,你还是那个样子,你那天站在原地看我,也是那个眼神,明知道我跟他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可你却一步都不敢上前,你是不是还想跟你以往一样,像对待你的那个前夫一样,以为能够包容他就算是对他好了?谢沉安,你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呢?他不是你那个前夫,你的那种感情对他是一种侮辱。
我盯着他,盯的我自己都觉得疼了,但秦雪声却并不怕我,他缓缓的看了一下这个画廊,看了一下他的画,才把视线重新对准我:如果你好的话,我无话可说,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谢沉安,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也喜欢他。
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走了,我没能站起来。
他是来告诉我一声,他要去追盛蕴了,他的坦诚也让人妒忌,我觉得我心脏跟扭成的麻花一样,快让我喘不上气了。我坐了一大会儿才扶着桌子站起来。
舒悦大概是看我在这里发呆,过来看我:谢总,你没事吧?
我朝他笑了声:没事。
舒悦还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我朝他摆了下手:是不是快要闭馆了?
舒悦点了下头:已经四点半了。
我看了下渐渐少下来的人笑了下:行,那我们准备下回去,今天已经很好了。是不是卖出去三幅画?
我说到卖出去的画又高兴了,舒悦也被我感染了,他笑着道:对,我卖出去的是陈画家的画,加上谢总你的,今天一共是600万的营业额。
他原本是特助,从来不参与卖画的,但是这偶尔卖出去一副还很高兴,他朝我伸出来手,我跟他击掌:好!咱们收拾下回去!
我们画廊也属于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画家一幅画好几百万,所以今天已经很好了。至少我们在西藏的这一次出行,包括前前后后所有的花销都挣出来了。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卖画,所以盛蕴抱着小瑾跟张振东等人出去玩了,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本来想等他们吃饭的,但我给盛蕴打电话,他说他们还在路上,让我不用等他。
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真的是一句都不肯多说,我还想跟张振东说说我帮他卖出去一幅画的。
算了,不等就不等,我也饿了。我跟舒悦吃了饭,我就回房间了,舒悦本来要拉着我出去逛逛的,但是我不太感兴趣了,站一天也挺累的。
我回到房间看了一会儿电视,信号不太好,没有几个好看的,还把我给看困了。
于是我也没能等到他们来,就睡了。
但我迷迷糊糊的知道他们回来了,因为盛蕴抱着小瑾打开我房间门的时候,我还听见小瑾的声音了:咦,盛叔叔,爸爸睡觉了?
他把小手放在我眼皮上,大约是想要扒开我的眼皮看看。盛蕴把他的手拿开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下,就一下,然后他跟小瑾说:爸爸是睡了,我们不打扰他了,小瑾你晚上跟我睡吧?
我都躺好了,他要走?还要把小瑾也抱走?
小瑾很高兴的声音:好啊,盛叔叔,我不打扰爸爸睡觉。
我要不是迷迷糊糊的,我都想捏他的小脸,什么叫不打扰我,他是巴不得跟盛蕴睡吧?
我这天晚上并没有休息的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独守空床的缘故,我欲求不足,我竟然做了个翻云覆雨的梦,梦里那个人还是看不清,但是他给了我一场让我醒不过来的荒唐的梦,等梦完了,我才抱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想我要疯了,我怎么还能梦到那个人。我怎么还能梦见这样荒唐的场景。
我抱着我的头抬不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给小瑾提供种子的人,亦或者他是我的第二个标记人,覆盖我身上原有的标记就如同在我身上打下烙印,又深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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