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什么了?”袁同晓不满地问,牙齿摩擦他的耳垂,像在吃甜甜的软糖。
“是调查尚书死亡的事情。”小弟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调查报告,“用大哥给的川王令牌成功进入尚书府,但由于这段时间来往人太多,是否有外部入侵的痕迹已经消失,无法判定。”
听到“大哥的川王令牌”几个字,简双生感觉袁同晓力气大地快把他耳垂咬掉了。
“继续说。”有关自己能否出狱,袁同晓被勾起兴趣,命令道。
刺客兼职侦探的小弟看了眼正在努力拯救耳朵,没空搭理他的大哥,听命地继续讲:“但我询问了当晚值守的人,均表示并未看到陌生人。我又去找了当时被请来救人的大夫,画了张图,红色是伤口部位。”
他把本子递进来,上面画着一个几乎不成人型的简笔画,画画技术堪忧。依稀能看出尚书受了四处伤痕,致命伤在胸口。
“很业余。”袁同晓扫了一眼说道。
“是的。”小弟同意,“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尚书府的人,面对手无寸铁的尚书,不该需要捅这么多次。而且大夫说,尚书之所以能坚持,是因为胸前的伤口比较浅,并未直接致命,最后是死于失血过多。”
同样能成功潜入却不会杀人的简双生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袁同晓推测:“所以他力气不大?捅了几下后就力气不足以致命一击?”
“有可能。”小弟点头,“并且其他几处伤口也很不专业。”
“尚书被袭击那晚一直是一个人?”袁同晓追问。
“并不,用过饭后去了书房,先找来几个儿子检查了他们的功课后,又照例叫来了小儿子培养感情,小儿子离开时有点哭闹。然后大夫人过去安慰了尚书一下,之后就一直是尚房了,直到王姓商人把小孩子哄睡着后,去请辞,才发现了受伤的尚书。”
袁同晓皱眉沉思,觉得疑点重重,“为什么王商人要在半夜去请辞?”
“他解释说是为了不让孩子听到后哭闹,想悄悄走。吏部已经审问过他了,确实并未撒谎。”小弟回答,“外加尚书死前曾经说过凶手是陌生人,再加上手里的腰牌,现在都认为是外部刺客潜入杀人。”
“尚书被刺伤后没有呼救吗?”袁同晓问。
小弟摇头,“直到王姓商人发现钱,尚书都没有呼救。他解释说是尚书大人已经昏迷。”
先捅了那么多刀,最后一刀却才留下致命伤,怎么想都不应该不求救。想到此处,袁同晓伸手掐了简双生一把,后者立刻“嗷”地叫唤出来。
果然不正常。
“那么那个孩子呢?”袁同晓又问。
“什么孩子?”小弟不解。
袁同晓:“小儿子,刚给尚书领回家。”
“那个孩子只有五岁。”
“所以没人问过他吗?”袁同晓挑眉,“你去让川王调查一下那个孩子,就当送他个人情了。”
小弟惊愕了一下,但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自己也是从四五岁就进入师父门下训练。他领命离去,出了门才发觉自己一直在领袁同晓的命,而不是大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