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白殊怒道。
“看你们太磨叽了,耽误我做实验。”仁兰溪不耐烦地扔掉针剂, 把简双生拖进笼子里锁好,“行了,快点给我你的血,然后把人带走。”
白殊接过采血器,抽了一大管血。
“碰了离体的血液会死吗?”仁兰溪小心翼翼地使用镊子夹起容器, 放在冷冻箱里,打包准备带走。
“你可以试试。”白殊用棉签擦了擦血,也不管止没止住, 来到简双生的笼子旁,温柔地抚摸他的笼子。
“禁止杀了他啊!”仁兰溪飞快地收拾行李,“死了的话我跟你拼命。”
白殊没有回答,眼睛里只剩下了简双生。
他爱他,却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他等了他一辈子,却永远也握不住他,只能愚蠢的用杀了他来掌控。
而这次见面,他甚至还有了别的人,一个只有一块“馒头”却还能分给他一半的爱慕者。
白殊自问如果有一块馒头,一定全都喂给他,甚至还能搞到更多的馒头,可他并不需要他的馒头,而是需要别的他看不透的东西。
铁笼冰凉,但白殊就像是抱住了一个火炉,心都被烧热了。他在纪廖震惊的目光下把笼子抗上了车,然后半个身子趴在笼子上,里面装着自己的全世界。
“谁开车啊?”纪廖手受伤了,坐在副驾驶上,瞪着后排那个不听指挥的发小。
“我来。”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丫头片子钻到驾驶位上,脚都踩不到油门。
纪廖制止道:“未成年人禁止开车!”
“又没有交警。”仁兰溪无所谓地说。她拿一个机器在汽车上捣鼓了一下,汽车变成跟遥控驾驶一般,只用控制方向盘了。
前方仁兰溪跪坐在驾驶座上,愉快地飙车,后排主力队员抱着丧尸寻求温暖,纪廖揉着太阳穴,自己队伍真是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难带了。
简双生是被香气诱惑醒的。睡梦里的羊排变成真实的出现在面前,一时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羊排滋滋冒着油,半生不熟,正是最适合丧尸的熟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羊排在笼子外面,炮灰在笼子里面。
简双生伸手去勾,前臂卡在笼臂上,碰不到,急得只咬笼子。
“不许咬笼子。”白殊穿着围裙走进来,“再咬笼子我就抹芥末。”
他边走边脱掉围裙,拿起一块羊排,举到笼子里面,“吃吧。”
羊排被切成了长条,跟黄瓜似的。简双生伸手去接,被白殊避开。
“别动。”他握住一端,把另一端喂给简双生。
炮灰半跪在地上,张嘴去啃。羊排中间还带着血丝,小尖牙咯吱咯吱地从羊排上端咬下去,转眼间就消失了一半。俩人隔着笼子,就像是在投喂一条小狗。
简双生头发有点乱,白殊很想也如同那只丧尸一样,把他揉得更乱,可他做不了。他吸收了无数的丧尸水晶,然而异能却一点都没提高,跟以前一模一样,还是不能触碰别人,无法自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