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她陷在回忆里,身上蓦然多了一片阴影。
贺烛换了衣服,坐在她旁边。
唐绵没动,过了一会儿,人就被捞了起来。
贺烛熟练地揽她入怀:“你过年回家么?”
唐绵顿了一下,摇摇头:“不回去。”
贺烛点了点下巴,似乎挺开心。
唐绵知道他不会回贺家,想到今年春节是他们两人一起过,心里不自觉有了期待。
可是,唐白怎么办呢。
离春节还有五天。
唐绵给唐白发了微信,她内心有点愧疚,说话比平时收敛些:【哥,我今年或许不能跟你一起过年了】
唐白:【?】
唐白:【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块过节的】
唐棉:【我单方面决定】
唐白:【死心吧你,我已经订了机票,过年期间都在南方度假】
唐棉:【你一个人?】
知道她已经跟贺烛彻底勾搭上了,唐白越看这句话越觉得她在嘲讽自己,他把屏幕敲得铛铛响:【对!两个人我嫌吵!】
唐棉识趣地没再说什么。
春节将至,保姆请假回家过节,贺烛也没找人替班,询问唐棉年三十当天是在家里吃饭还是出去吃。
很多私房菜馆都能接年夜饭的订单,他们的选择很多。
唐棉回道:“在家吧,这样可以边看晚会边吃饭。”
贺烛随口问:“你有看春晚的习惯?”
“嗯。”
他们坐在一起,唐棉顺着气氛就说了点以前的事,包括在姑姑家热热闹闹的那个年。
贺烛沉默着听完,若有所思。
除夕前一天。
贺烛说孔非他们晚上要来家里,唐棉随便问了句:“你们要喝酒?”
他含糊地说:“可能喝一点。”
唐棉没太在意。
当晚七点左右,天完全黑下来,洋房的门铃响个不停,伴随着砰砰砰的、催债似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晚尤为震耳。
“贺烛你人呢!快开门,冻死老子了!”
“孔非你他妈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滚吧你,那是老子的迎风泪。”
他们声音吵嚷,惊动了外面值班的保安,警卫室有人出来查看情况,手电筒扫过来的一瞬间,大门终于磨磨蹭蹭地打开。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钻进屋子。
在门外冻了几分钟,他们冻得想飙脏话,结果一回头,见开门的是老实乖巧的唐棉,又给那些话憋了回去。
于一亩是几个人里比较有人样的,他吸了下冻僵的鼻子,礼貌地说:“打扰了。”
另外两个后知后觉地跟上:“打扰了。”
因为有客人来,唐棉穿着日常的外出服,挠了挠头,奇怪道:“你们怎么这么客气。”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
以前知道她跟贺烛没感情,总是小唐小唐的叫,这会儿真成了嫂子,他们反倒拿捏不好态度了。
曹攸摸摸后脑勺,转移话题:“贺烛呢?”
唐棉说:“他在餐厅。”
孔非脱掉挡风外套,把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笑着说:“是帮我们拿酒么?我们仨今天没带司机,喝酒不好开车,让他别折腾了。”
他们这些人,私生活混归混,这方面家教都还不错,不会做些特别出格的事。
曹攸大大咧咧道:“喝点也没事,大不了睡这儿,明早再走。”
唐棉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贺烛并没有想拿酒:“他在切水果,你们先去客厅待一会儿吧。”
“啊?他在干啥?”孔非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