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松了一口气(2 / 2)
瞬间,冰冷而至的剑锋,轻易的划破了苏七染白皙的脖颈。
“苏少傅!”陈浅怔了一下,急忙收回了剑。
“住手!”与此同时,叶缪的一脚将陈浅踹了出去。
苏七染脖颈上,一条细细的红印,很快渗出了血来。
“师父你中邪了是不是?!”叶缪双手抓着苏七染的肩膀,紧紧的,满脸慌张,完全失去控制大怒出声:“你找死吗?你在找死吗?!”
方才的刹那,像是永别的瞬间,幸好陈浅还知道分寸,收了剑锋。
“为师……不知道……”苏七染半天才回过神来,手里还紧紧的捏着三枚未来得及发出的银针。
叶缪余光扫过苏七染颤抖的手,银针也在跟着不停抖动。
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苏七染知道活命。
如果陈浅不收剑,苏七染的银针也就发出去了。
“陈浅,对不起,你……你消气了吗?”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了下来,是后怕?还是太过亏欠。
她拍着胸脯保证的事情,没有做到,叶思莹的死,不管怎样,都跟她脱不开关系。
“苏少傅这又何必,属下情何以堪?”陈浅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把剑摔到了地上:“属下欠苏少傅一条命,差点儿要了苏少傅的命,您让属下该如何是好?”
陈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即便如此伤心欲绝,还记得,他曾经打破了苏七染的脑袋,而苏七染不但没有追究,还帮助他向叶缪隐瞒。
甚至因此被叶缪误会,苏七染都没有坑一声。
“你杀不了我的,我就是想让你消消气儿。”苏七染抖啊抖的,坦荡举起银针:“如果你真觉得你欠了我,那这一次,就算是还了,你我不拖不欠,如果你还想解气,我奉陪到底。”
“万一属下的剑比苏少傅的针要快呢?或者一样的快呢?属下这是剑啊,在苏少傅您脖子上,您那是针,杀不了属下的!”陈浅有时候觉得这女人很不要脸,有时候很佩服,如今搞不明白。
“试一下,如果我真的技不如人,那我就是命该如此。”苏七染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算是我赌你对我跟太子殿下的一番情义。”
“这种东西能拿来赌吗?”叶缪稍稍平缓了一下,可眸中的慌乱,一丝尚存。
方才他真的吓坏了,甚至无法在保持平日里淡漠的表象。
苏七染是他得克星,破了他的功。
陈浅也从没有见过,叶缪火急怒喝的样子。
之前还以为叶缪声音并不大,可方才那一嗓门,可谓是震耳欲聋,雷霆咆哮一般,火焰都跟着窜了五丈高,
什么淡漠如水,平静清冷,统统消失不见。
苏七染好歹的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世间万物万事,都可以拿来赌一赌,搏一搏,或许就赢了呢?输了也只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死了还能再投胎嘛。”
“师父不怕死了吗?”叶缪直勾勾的看着苏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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