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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记错的,当初在望京,韩遂跟叶相就是这么你来我往的,那家伙,靖王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了。

就这演技,不拿影帝都对不起他那张脸!

哎,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到我们蜀州来,那是我们蜀州的福气,往后咱们蜀州也跟着王爷,多沾沾王爷身上的贵气,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王爷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下官便是,能为王爷分忧,是下官的荣幸呀。

相比较于韩遂演技的精湛,这个胖大海就差了很多,嘴上说着谦卑的话,那眼里全是不屑,看得叶雨铭心里面就直冒火,他悄悄扫了一眼韩遂,真不愧是靖王,韩遂就好像完全没看见这位眼里的不屑,依旧是温和带着笑意的面容,以及十二分的客气。

哪里哪里,叨扰之处还望大人海涵才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庞大人请。

哎,王爷怎么如此客气。庞大海嘴上说着客气,手就已经接过了韩遂手里的礼盒,直接当着韩遂的面将盒子打开,里面一支上好的玉珊瑚,叶雨铭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怎么不知道韩遂出门带这么多宝贝?又是大珍珠又是大珊瑚的,但是给这个大贪官就送这么多,他到底还私藏了多少?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呀!

应该的。韩遂伸手从赵安手里接过一叠文书:日后还有麻烦大人之处,大人多多体谅才是。

这是?左手还拿着大珊瑚,右手接过韩遂递上来的文书,庞大海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韩遂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带着一丝的苦笑,才解释:这就是我要麻烦大人的地方,自京城离开之时,父皇着吏部给我下了一道文书,言明每三月由地方官署对我进行考核、督促,察我言行动态,若有不妥之处,及时就此文书上报,每三月都要上报回京一次,若有耽搁、

韩遂没说后面的,只是脸上的愁容十分明显:这往后可就要麻烦大人了。

哦。庞大海放下了手里的珊瑚,打开韩遂给他的文书,看了看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说,好说,这有什么难事,不就是朝廷那边要对王爷进行监察,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到了我蜀州,那王爷就是到了自己家,这点小事,无碍,我定与王爷办妥当,王爷就放心吧。

等等?什么监察什么文书?什么三个月就得上报朝廷一次?为什么叶雨铭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韩遂人都已经被贬了,朝廷那边谁还顾得上管他,人家的重心现在全都在太子身上,跟太子阴谋阳谋还顾不过来呢,谁有功夫管他一个半出局的落魄王爷?

韩遂这是玩的什么?给胖大海送礼,让胖大海以为韩遂是有求于他,不对,不仅是有求,还受制于他,这里里外外完全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处处受人拿捏的位置,他这是要、逆天呀!

再看那个笑得眼睛都没了的胖大海,叶雨铭为他感到深深的担忧。

凡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等到靖王拆你骨头吃你肉喝你血的时候再哭,那可就来不及了。

第38章

韩遂不仅姿态十分周到,还接连给送了大礼,把知州大人的毛顺得是十分的舒坦,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才又递上请帖,那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不仅答应得很爽快,人家甚至还要留他吃晚饭,不过韩遂并没有答应,他十分巧妙地拿叶雨铭当借口,表示今天不是很方便,改日再聚也是可以的。

庞大海露出来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只是看叶雨铭的眼神比看靖王还要轻蔑。

回去的路上,叶雨铭还是气不顺,马车晃晃悠悠往前,他拿脚碰了韩遂一下:喂,这种事情你自己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工具人一个,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处。

舞台都是靖王的,他也就是帮忙搬了个道具而已。

就那庞大海,他看我那是什么眼神,搞得我跟个男宠一样,还说呢,王爷你就是这个意思?

一码事是一码事,虽然叶雨铭是对靖王有那么点的小心思,但这个心思是光明正大的,他站在韩遂身边是平等的关系,从来也没有矮人一等过,结果今天这一趟,实实在在让叶雨铭感觉到了差距。

你想多了。韩遂挪开自己的脚,离叶雨铭远了一点,然后才说道:他不认识你。

然后呢?

叶雨铭没懂韩遂的点:他不认识我很奇怪吗?我也不认识他呀。

不奇怪,只是你的身份比较好用。韩遂扭脸看向窗户外面,街上小商贩在吆喝叫卖,十分热闹,有烟火气,那种感觉就跟叶雨铭带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或许不把我这个靖王放在眼里,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爹那个叶相放在眼里?韩遂继续慢悠悠说道:马上就要年终了,朝廷对官员三年一度的大考核已经开始,再过不久,特派员差不多就能到蜀州,到时候怕是要借叶公子的身份一用了。

你不是不打算换人?那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叶雨铭拧着眉:这个特派员过来会做什么?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

自然是、不利。韩遂笑了起来:比起对我们的不利,对他更不利,若特派员向上汇报,说本王这个属地王爷与当地官员结交,关系甚好,时常有往来,传回京城,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肯定说你结党营私呗。叶雨铭哼了一声: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先把关系搞起来,让人家以为你跟这个知州关系很好,最后特派员一来,一看,好呀,你们私下里搞三搞四的,一定会给上报皇上,说你在蜀州不安分,皇上那边一定会处罚你,反正你现在是落水的、咳,打也就打了,打压了你,就是打压了太子,连带着太子那边肯定也要吃皇帝的排贬,人家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这个知州他

父皇不会罚我。韩遂顺着领口,语气笃定:贬到蜀州便是我的定数,我于皇位无意父皇心知肚明,满朝文武也心知肚明,既然无意,我在这偏远的蜀州有结党营私的必要吗?都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有人不放心,想要再过来踩上一脚,你觉得这事儿,父皇能忍吗?从我的角度来看,是结党营私,从知州的角度来看,就不能是他攀附权贵本王不爱搭理他吗?

你、确定你父皇真会这么想?叶雨铭不是很想提醒他,但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一说的:可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后娘,你那后娘她、

叶雨铭一句不是省油的灯还没说出来,就看见韩遂又笑了。

那种笑让叶雨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轻蔑,又像是皮笑肉不笑,甚至还带了一点的痛快的感觉。

后宫哪个女人是省油的灯?你说皇后,呵,今日是皇后,焉知明日?他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宫中乐嫔有喜了,自我们离京到现在,已经连升几级,现在是乐贵妃,皇后?那个位子有的是人想坐,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坐得住!

叶雨铭咽了口唾沫,小幅度晃悠了一下韩遂的袖子:那个、太子呢?太子的位置是不是,皇上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要换太子的意思?

这个问题很重要了。

满朝都在说太子的位子不稳,都说裕王想要争抢那个位子,走远了以后再去看望京城的局势,就会发现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皇上他真的有想换太子的想法吗?不然,为什么前脚把韩遂下放,后脚就关了裕王禁闭,甚至现在还冷落了皇后,综上种种来看,这怕不是专门给太子的考验吧?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那太子可不是庸碌之辈,他可记得太子登基以后堪称是一代明君,相当有本事,太子是真的有治理天下的能力,那他老子能不知道?

看着老皇帝也不像是昏庸无能耳朵软的人,皇后吹吹枕边风他就能把江山交给明显不如太子的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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