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1 / 2)

加入书签

赵安才从书房出来就被叶雨铭抓了个正着,略微一犹豫,还是老实交代:王爷说了,他最近都在营地,王妃若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呵。叶雨铭冷笑一声: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找他能有什么事?还吩咐你,我吩咐你能够吗?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这个、王爷忙完自然会回来。

傲娇呢,跟我傲娇呢!叶雨铭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好看起来:他还有理了?他还生气?他还不回来?怎么,这是打算先冷着我,让我自己反思呢?你去告诉韩遂,让我反思是不可能的,我就没错,他本事,他能耐,他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见我了,呸,谁稀罕他一样!

嚷嚷完就回了房间,把门摔得哐哐响,赵安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

王爷跟王妃这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相处模式他都已经快习惯了,不过以往都是王妃单方面跟王爷吵,吵完王爷还得去哄他的那种,再怎么闹,王爷都会给王妃一个台阶下,晚上房门一关第二天肯定和好。

可这次不太一样。

王妃是很气,可王爷似乎更气。

那天吃饭的时候就闹了个不欢而散,俩人在路上的时候又吵了一架,正好赶上吴江回来复命,王爷就跟着吴江一块儿去了围困威虎军的营地,之后就一直在营地那边守着,这几天都没回王府。

营地那边的情况确实紧急,王爷都调集了火炮过去,看那架势就是等不到路三的投降就打算直接动手的,一点儿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局势是一触即发,偏偏这个时候,俩人还在吵架。

这事儿,赵安作为一个局外人,就觉得还是王妃过分了点,王爷已经够宠着他的了,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连他的身份这事儿都掀篇过去了,甚至还命令所有人改口给了他身份,这还不够,还要怎样?

怎么就非得出来开什么饭店,那不是、不是给王爷丢人是什么?

可惜,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是他该说的。

看着禁闭的房门,赵安摇摇头,就打算去向王爷复命,结果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叶雨铭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出来对赵安说道:你去告诉他,我在蜀州开了三家店,但都不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店主另有其人,这样他满意了吗?要我不干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仰仗他去生活,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独立的人,绝对不依附于其他任何人,不可能因为跟他在一起,我就没自己的名字了,出来进去就只有他的身边人这一个身份,那对我来说就是束缚,是枷锁,就是杀了我!

属下会把话带到。

叶雨铭看着赵安的样子,更气:就是这个语气,你给我站直了,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地给我说出去,拿出你练武之人的气势,懂不懂?

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不要叫我王妃,我有名字,我叫叶雨铭!

在王妃之前,我先是叶雨铭,然后才是你们的王妃!

营地里,韩遂冷着脸,拳头捏得很紧:他果真这么说?

是,王妃就是这么说的。

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赵安不说话了,岂止是没有悔改的意思,王妃还很生气,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王爷的脸色,赵安老老实实回话:王妃看起来比较希望王爷能回去。

回去干什么?很本王吵架吗?他是嫌没吵够是不是?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完。

韩遂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下袖子:你也跟本王说这个,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兜圈子。

赵安赶紧回:王妃看上去有些难过,这两天都叫了酒,自己闷在房间里喝,而且他好像、对王爷有点失望。

属下只是妄自揣测,王爷赎罪。赵安说完那一句,就赶紧认罪,低着头没再往后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韩遂拧眉:他还对本王失望?他凭什么对本王失望?本王对他就不失望吗?本王还不够宠着他,惯着他,纵容他吗?就是太惯着他了,惯得他无法无天,一点规矩都不知道,就知道在本王面前任性胡为!

或许王妃只是、想做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韩遂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两天他都在房里喝酒?

是,有些闷闷不乐。

备马。

叶雨铭也不是借酒浇愁,他就是不开心。

一吵架,韩遂不是把他关起来就是扭脸躲得远远的,还知道给自己找个理由,什么正经事要办,人家到这儿来就为那点破事,这眼下就是关键时刻,叶雨铭能说什么?

只能说,韩遂永远有主动权,他就永远被动,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只能沦落到自己在屋子里喝闷酒,连找人吵架都找不到,狗东西连个影子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呀,真把自己当跟葱了?酒坛子已经空得差不多了,叶雨铭酒量可以,就是今天这个酒是越喝越难受,心里憋屈,酒劲就跟着上头,看东西已经开始有重影。

要不是看他长得顺眼,老子愿意看他一眼?半眼都是多余的!

还跟我横,真当自己是个王爷就了不起了?在我眼里,就是个狂妄自大的混蛋!混蛋玩意儿!

我这是没找到更合眼缘的,更好看的,更帅的,不然,我能要你?一脚蹬了你!

狗东西,睡一觉就把自己当我主人了是不是?我是你家奴隶吗?凭什么你不让我干我就不干!我偏不!我还要挣钱,挣好多好多钱,到时候我就包养小白脸,谁好看我就包养谁,砸钱让他们给我说好听的,给我笑,谁还记得你韩遂是谁,长什么模样,天天冷着一张脸连笑都不会笑,当谁愿意看一样。

韩遂快马加鞭,回来就听见醉鬼在里面嚷嚷,越往下听,他的脸色就越黑,终于没忍住,一脚将门踹开,动静太大,惊扰了屋里的叶雨铭。

手里的酒坛子没拿稳,直接就掉下来,碎成一片片的。

韩遂是要来兴师问罪的,结果看他最得不轻,十分怒意就变成了七分,再一看叶雨铭眼里噙着的泪光,七分又变成了三分。

韩遂,你回来了。叶雨铭一张嘴,就是带着点委屈的声音,踉跄着站起来,直接扑进了韩遂的怀里,把人抱得很紧:有人欺负我。

谁、谁欺负你了?

那三分也烟消云散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