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魔界不是不出美人,只是狐妖蛇妖都太媚了,他们美得太过于张扬,让人只能仰望。
陆饮溪是那种清淡的好看,薄唇杏眼,皮肤白里透粉,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的,看着约莫二十了,却是没入过凡间一样。
而且师尊很喜欢肢体接触,那双手小小软软的,不像他的那么糙,还带着属于人的温度。
他身上太烫了,别人近不了他的身,他也不喜欢别人碰他。
师尊捏着他的手,指头还在他手心里打着圈,像是眷恋一样。
好怪,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肖默跟着咬了一口兔腿。
他尝不出味道来。
但陆饮溪笑着问他好吃吗。
好吃,师尊。
陆饮溪咧嘴露出那颗小虎牙来,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乖弟子,多吃点,长得快。
肖默啃着兔腿,偏了偏脑袋,又往陆饮溪手里蹭了蹭。
系统默默绝望。
他一个全位面最强升级流系统,被掰去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
第3章 清心寡欲似乎是件难事
系统,一般人身上是不是长不出这种花纹的啊?
【是。
你上次说这个是个什么位面来着?
【仙魔位面,分为修仙界,人界,以及魔域。
陆饮溪抖了抖,差点往后一翻倒下去。
茅草屋虽说是简陋,但实际上却五脏俱全,过了主堂有个后院,后院左侧挖了口井,旁边搭了一处简陋的小棚,算是浴堂。
这会儿陆饮溪正垫个脚,扒着门看在里面洗澡的肖默。
不是他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实在是这荒山太廖无人烟,放眼望去全是盘虬的枝条,还时不时有寒鸦掠过,两声叫唤听得他心里毛得很。
陆饮溪咽了口口水,看着拿井水冲着自己身体的肖默。
少年精壮的后背上,爬满了妖冶而诡谲的黑红色印痕。
那,那他,该不会是什么,很厉害的魔吧?!
【肖默的身份宿主暂时无权限获取。
要怎样才能获取?
【至少等你知道自己是谁起。
哦,行呗,算你讲得还有点道理。
陆饮溪腹诽,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还不是你这个鬼系统搞得鬼。
然后系统又给他禁言了,消耗着人机之间仅剩的塑料联系。
师尊,肖默的脸忽然在陆饮溪面前放大,你在做什么?
被发现偷窥的陆饮溪脸皮超厚,只是心抖了一下,姿势都没换一个,还拿手指戳戳对方身上的纹印:我看你身上花纹好看,是画上去的吗?
肖默顿了一下,点点头,拿水从头到脚一淋,只见那黑红的纹路就渐渐褪去了:嗯。
当他傻子吗!
陆饮溪看着肖默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在内心咆哮,少年这会儿却像只淋雨后的小狗,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乞求原谅一样,让他不要赶自己走。
陆饮溪的心像他死前不想吃的那块化掉的奶油蛋糕一样,又腻又甜。
说不定他来路不明的弟子可能只是身不由己生在一具魔的躯壳里,实际上只是个人傻心善无人收留的田螺姑娘!
俗话说得好,人有坏人,魔有好魔,他这么纯洁善良可爱的徒弟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陆饮溪以强大的自我安慰能力使自己松了口气,把旁边的白色薄衫给肖默扔脑袋上,笑着掩饰道:下回别再画些怪异的花纹了,快穿上,别着凉了。
然后再施施然地走向主卧去,假装刚才偷窥的事情没发生过。
师尊。
手腕忽然被抓住,陆饮溪嗷得一声就蹿上了房梁,上去了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
嘴上说着不慌,心里还是虚的,他好不容易重生到一副健康的身体上,他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求求便宜弟子饶他一命。
陆饮溪攀着梁,朝肖默傻笑:怎么了,乖徒弟?
肖默抬头看他,漠然地伸出了两只手,做了个接的动作:下来,师尊,处理伤口。
陆饮溪不敢不从,闭着眼滚进那个怀抱里,少年的手往下一沉,稳稳当当地托住了他。
没关系,等他苟活过伤口好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就能把肖默给丢了。
肖默半点儿听不见陆饮溪心里在念着什么,他光是难受师尊身上那缠得乱七八糟的带血布条,不知道为何,越看心里越闷。
他托抱着陆饮溪回里屋去,凑得近了,才蓦然发现,师尊身上竟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为何,还有些熟悉。
脑海中浮出些模糊的片段,纯白的地方,有人坐在床上翻看着什么,脆弱单薄得像张纸片。
只是那仿佛是不属于他的回忆,肖默皱了皱眉头,想要看清,那画面却又猝然褪去了,让他有些恍惚。
嗯乖徒儿?
师尊?
轻点儿,为师手臂快折了。
肖默这才意识到自己抱陆饮溪抱得太紧了。
抱歉。
他迅速将师尊放在了床上,又去包袱里拿来了大长老常用的药粉,替陆饮溪把布条解开。
那血窟窿狰狞得嵌在陆饮溪的腰上,因为处理不当,已经开始长脓了。
肖默心往下一沉,觉得越发烦闷起来,下手却很轻柔,一边吹着气,一边拿沾了水的毛巾替陆饮溪清理伤口。
气氛一下变得幽静起来,油灯烧出了一股淡淡的焦味,把陆饮溪身上的味道盖过去了,肖默就顺势往对方再靠近了一点。
只是这回,脑子再没那些古怪的画面了。
荒山里只能听见不知名的虫子在一阵阵得叫,肖默把最后一点脓血给擦去了,才抬起头来,却猛得愣住了。
他看见一张隐忍的脸,分明是疼得狠了,眼睛里都起了水雾,却死命咬着牙憋着,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耳朵根都是粉的,额角沁出薄汗来,有些微微发着抖。
他忽然觉得喉咙很干。
师尊,很疼么?
陆饮溪憋的一口气总算可以吐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卧床经历让他养成了不喊疼的好习惯,其实小时候喊疼还好,大家念着你是个孩子,都会凑着安慰。
长大了以后喊疼就没人理了,有些脾气大的护士还会故意下手重些,反正他爸妈不在身边,也没人好倾诉。
可能是因为他心脏上天生有个洞吧,所以会敏感一点,喊疼了没人理,他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掉眼泪都不好受。
陆饮溪扭扭腰,换了个姿势,才慢吞吞地应着:嗯,疼
话音未落,就被纳入一个轻轻的怀抱里去,肖默两手虚虚地搂着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乖徒儿?陆饮溪戳戳少年,对方不应,他这才想到,他似乎到现在,还没叫过少年的名字。
肖,肖默?
师尊,肖默在他肩头闷闷地回道,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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