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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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母亲,你当真?!

陆饮溪来时便觉得奇怪,他已经过了二十岁了,霜落既然是原主的姐姐,那理应当比他大一岁有余。

都说花魁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盛放的季节,那霜落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才能二十多岁了还稳坐花魁的位置。

这要是他生母可就另当别论了。

算下来霜落起码三十多快四十了!

这样都还是花魁吗?

那她该生得有多美,保养得有多好。

陆饮溪心想着这下完了。

这不是魔都说不过去了。

宁温纶却一脸理所当然:霜落之所以能成为迎春楼招牌,就是因为她是不老神话啊,哪怕三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少女般青春粉嫩,谈吐又比那个年纪的小姑娘来得要成熟得多,大家才会这么疯狂地追求她。

那你以前经常和我待在这里吧,你有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过?哪怕是有一点点?

宁温纶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其实不太关注她,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找你。

宁温纶低下头来浅笑。

陆饮溪一下子就懂了。

嚯,又一小给,还女装的,等他哪天有空就去点个鸳鸯谱,给美少年凑个对来。

凑个啥嘞,女装大佬是不是得凑个嘤嘤怪啊,这种属性好像没火很久,他没有蓝本啊。

楼上传来动静,陆饮溪赶忙把乱飞的思绪给拽回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霜落真的和魔扯上关系的话,或许那些女孩的失踪真的和他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心理阴影里经常出现的女孩子尖叫也有理由可循了。

霜落就住在这楼上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见她房内的?

有倒是有,有面镜子,可以伸上去试试。

宁温纶熟门熟路地取来镜子,递给陆饮溪,陆饮溪挺满意这道具的,这样对方哪怕注意到了,他们也有机会好跑。

只是镜子缓缓伸上去以后,窗前竟是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内里。

陆饮溪屏息凝神,先通听觉,听见一阵小声的谈论声。

霜落,你这样不接客,我们迎春楼可开不下去了啊。

屋内没有回应,鸨母似乎是站在另一边的门外,有些无奈地叹气。

唉,有机会还是多出来走走,你这个年纪,花颜消损无事,还是会有很多恩客的。

鸨母说完,脚步声便远去了,陆饮溪半天听不见霜落说些什么,心里有些急迫,那窗前的雾又吹不散。

忽然他心中一动。

吹不散,他还吸不走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讲那浓雾吸走了大半,雾里果不其然掺了毒,但于他而言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晕乎。

他睁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子四角亮着夜明珠,一面挂琴,一面挂着字画,一看便是名贵藏品,屋子正中央坐一女人,面前一面铜镜有半人高,映着她的面容。

女人头发极长,发尾带白,便像是冰霜初落,她五指雪白,没半点血色,腰极细,身段婀娜。

但陆饮溪看得,却差点儿吐出来。

铜镜里映出来的那张脸,已经很难称之为人脸了。

鸨母大概以为霜落是因为容颜老去而感到郁闷,所以才不接客。

但实际上,霜落那张脸,别说是老去了,上面有着大块大块的腐烂,渗出黑水来,滴在她面前的白裙子上面。

而霜落却还在笑,仿佛无事般把腐肉贴回脸上去。

她轻声笑道。

宝宝,回来看娘亲了吗?娘亲好想宝宝啊。

作者有话说:

鬼妈妈

第20章 母子

卧槽,那是什么鬼东西!

陆饮溪被吓得嗓子都喊破了,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宁温纶就准备撤,结果楼上那怪物比他更快,唰得一下就冲了出来,她自上而下吊在窗台上,一双眼是那张脸上唯一还像活人的地方,却又映着妖冶的光。

宝宝

操,操操操操!

陆饮溪已经失语了,除了一个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对女鬼这类的东西有阴影,小时候一个人找电影看,还没看懂海报上写的字,就被全息3D的场景吓个半死,直接推进了手术室,从此以后他的数据库里恐怖片这种玩意儿就被永远封禁了。

而此时此刻就好比当初的场景再现,还好死不死是真实的,那腐臭的气息都已经喷到他脸上来了,恶心得他想呕吐。

心脏跳得又烈又快,锤得他胸口生疼,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还好一旁的宁温纶比他冷静些,稳稳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别倒啊!我抱不动你啊!

两个人齐刷刷往门口退去,霜落也跟着他们动,但动作很迟缓,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扭曲姿势从窗口翻了进来,然后缓缓站了起来,站起来的过程中,还不忘把掉下来的烂肉黏回去。

宝宝,别跑啊,来妈妈这里

你还有脸叫他宝宝!

嗷!

对不起对不起,误伤了。

宁温纶不知为何,见着霜落这把鬼样子竟是不怕,反而抡起棍子就给了霜落脑袋上来了一下,棍子甩出去又不得章法,收回来的时候还顺带给身边的陆饮溪捅了一下。

陆饮溪被他这么一戳一道歉,反而回了点神志,腿也不打颤能站直了,气也喘得顺了。

打得好,花花!

只见霜落脑袋耷拉了下去,整个人气息都萎靡了下去,陆饮溪还以为霜落这是不行了,正想乘胜追击,却见女人再一次抬起了头。

那张本就七零八落的脸此刻已经挂不住了,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来,霜落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哭一样。

啊,啊!你还我脸!!

救命啊啊啊啊啊!

这下子连宁温纶也跟着一块儿吓傻了,陆饮溪这回算是有情义,拔腿就跑的同时还拉上了宁温纶,直冲进了那迷宫里,结果后面的霜落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缓缓爬动的样子,和蛇一样蹿得飞快。

这女人是个蛇精吧!

我不知道啊!宁温纶被他拖行得裙子都挂得稀巴烂,见陆饮溪光跑不回击,大声问道,你徒弟呢?你不是修仙的吗?你不会伏魔吗!

陆饮溪这才想起来,他是个修仙的。

但剑没带。

等等,我得召唤一下我的剑!

你的剑不能快点儿到么!

行是行的,但那个决稍微有点长,他一直过着太安逸的生活所以已经忘记了。

但这段话陆饮溪没敢说出口。

这么漂亮的女装大佬,他还等着回去忽悠当成徒弟的呢,这万一他俩大弟子感情不好了,还能凑凑新的cp。

他真的是修真界最操心徒弟感情生活的师尊了吧!

眼看着霜落就要追上他俩了,陆饮溪额头上全是汗,脚已经跑到麻木了,却仍旧不敢停下,怕一停就要被身后的女人给吃了。

就在霜落那涂满鲜红色指甲油的手即将抓到宁温纶脚腕子的时候,陆饮溪大力将人往前一甩,随即转过身来,那雪白的鹿鸣剑便横在了他和霜落之间。

霜落被凌烈的剑气逼停了脚步,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剑。

也给陆饮溪一丝喘息的机会。

月色冰凉,自那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照着霜落,远远看去,若是忽略脸的话,那是极有气质的美人,她清高却骄傲地露着锋芒,不遮掩自己的美艳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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