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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溪反驳不了,擦去了自己两颗鳄鱼眼泪,又地下了头。

给他捏成小唇膏,看他能得瑟多久。

结果手里那玩意儿缩到一定程度,就不缩了。

?陆饮溪眨巴眨巴眼,茫然地看着景弘深。

有下限,景弘深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上限。

陆饮溪浑身一抖。

他现在要是把这根破玩意儿拧掉,会怎么样呢?

说干就干,只听吧唧一声,景弘深刚冒出来的丁丁消失了。

还没等陆饮溪激动,只听噗嗤一下,又冒出了一根新的来。

和你说了,都是数据,我有权限更改的。

景弘深双手叉在脑后看着他,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请你放弃挣扎。

陆饮溪甚至有些屈服了,但他摸了摸自己刚恢复了两个月的小屁股,又继续倒腾手里的玩意儿,并试图转移话题:你说,肖默他这么久了还没来找我们,不会是在这荒山里面迷路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弘深眉头拧成了麻花,死死地盯着陆饮溪,对方那张脸自打刚才开始,绯红色就没褪下来过,一路绕到耳朵根,藏在青丝间,他时不时习惯性地去撩一下头发,就会露出来。

有时候景弘深很想敲开陆饮溪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但实际上,他作为系统,陆饮溪的大部分想法,他都能读取到,以前有些宿主会对系统设防,不把系统当自己人看,陆饮溪不一样,他坦坦荡荡的,什么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什么奇怪的想法都第一时间被他知道。

他就是无忧无虑无所谓,蜜罐子里面泡大的,因为没怎么接触过外面,所以无论如何都对即将面对的事情充满兴趣。

他习以为常地把别人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因为他的世界反正就该是这样运行的。

太坦然了,反而让人恨不起来。

景弘深想到,他跟陆饮溪分别的那一年,分明是他自己受不了了,一声不吭地走了,却总在辗转反侧的夜里想起那个人来,隔三差五就会回去一趟,看那人在桃花树间绕来绕去,躺在树下喝酒睡觉的时候,心里又气,又没脾气。

他走过去戳戳那人的睡颜,陆饮溪咂巴咂巴嘴,做梦都笑起来。

这样想起来,好像自己每次仔细观察对方的时候,人都在睡觉,像现在这般生动的时候,反而是少了。

他微微侧头,凝视着陆饮溪的脸,那张脸自然是好看的,只是有些细节没看过,比如说说话的时候嘴巴会翘一点起来,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念念有词,眉毛很浓,睫毛很卷,瞳孔的颜色比想象中的浅。

放不下一个人的影子。

等景弘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一句在搓揉身上人的眼尾了。

怎么了啊?

陆饮溪睁着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碎发挂到眼前来,他就呼得吹一口气。

他忽然也不想打工了。

反正世界一时半会也不会毁灭。

他觉得,就这样,挺好的,陆饮溪喜欢种花树就种,喜欢泡温泉就泡,喜欢赖在软塌上晒太阳就晒。

悠悠闲闲的,连时间都流淌出悦耳的声音来。

景弘深拎着陆饮溪的后领子,将他拢进怀里去。

你能不能就光想着我?

陆饮溪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好作罢,扯着他的袖子:想你啊,就想你的,难道不是吗?

想你不要搞我,我屁股好疼啊。

景弘深听见了后半句,有些自嘲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果然怀里人全身抖了一下。

行吧,起来了。

嗯?不那个啦?

不那个了。

景弘深站起身,替陆饮溪理好衣服,去找你的亲亲弟子。

他不是我的亲亲弟子,陆饮溪得了便宜就卖乖,你才是我的亲亲弟子,姆嘛!

别恶心!

景弘深推着陆饮溪,让他先走出洞窟去。

陆饮溪开心得要命,颠儿颠儿地往洞外走去,外头雨停了,洞口那垂下来的植物形成了个天然屏障,树叶上还沾着雨点儿,他把脸整个儿埋进去,舔雨水。

竟然还有点儿甜。

阿嚏!

冷么,别感冒了。

景弘深正要往这边走,被陆饮溪拦住了:等下,别过来。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手中长剑瞬出,以为是有什么意外。

阿嚏,阿嚏!陆饮溪甩着手走回来,外面,有瘴气!

这雨后的夜晚竟是没有半分清爽的感觉,反倒是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草木竖起来的屏障正好将那浊气挡在了外面,陆饮溪只是吸了两口,便觉得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陆饮溪,陆饮溪!

景弘深扶着陆饮溪的肩膀,对方刚才就一直泛着红的脸此刻红得要滴血,连带着脖颈到胸部都一同粉了起来,陆饮溪难耐地拉扯着衣服,整个人站立不住,软趴趴地往景弘深身上靠。

难受,难受,景弘深

我在,没事,哪里难受,什么症状?

景弘深慌乱地摸着临行前宁温纶给他们准备的一些药丸,可惜没有一样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热,好热

热?是发烧了么,还是中毒,可是身上没有起任何症状,好像只是疲软而已

景弘深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秒,嘴唇上贴上来的温软触感却让他瞬间宕了机。

热,你给我脱!陆饮溪不耐烦地将他身上衣服大力扯开,然后又摸索去了刚才他鼓捣了半个时辰的地方。

嘿嘿,可爱小丁,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小陆好好笑哦,傻fufu的,为娘真的担心他pp开花

第38章 消音

景弘深看着眼前的那张他几个月前亲手给陆饮溪造的床,陷入了沉默。

这你怎么带来的?

陆饮溪还在一个劲地把他往床上拉,像是之前花街张扬的姑娘:我有个辅助外挂啊,我怕哪天出事了,我的金丝楠木大床没了。

景弘深这才隐约想起来,陆饮溪好像有那么一个辅助的建造系统,那玩意儿他以前研究过,就是个废物,它能造的东西很多,但一定要有素材,比方说你想要一张特殊材料特殊花纹的床,你得有个最基础的模型才可以,并且一次能升的级别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坑的是这系统只支持携带不支持复制,储存空间还很有限。

结果陆饮溪就靠着这破系统,在荒山使唤免费劳力肖默,搞得风生水起,现在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都能就地变出个床来。

他妈的,宁温纶那儿那么多奇珍异宝,祝钧那儿那么多法器灵石,你就带了一张床?景弘深揪着陆饮溪的领子,对方燥红着脸,没脸没皮地就往他身上蹭,你这是有备而来的吧。

景弘深忘了,这张床上回差一点被他亲手劈烂了,可怜小陆一个人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拿自己的破烂小系统给修补回去了,上面一些花纹都很难再弄完整了。

陆饮溪衣服被自己捏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披散下来,缩在大床的一角,委屈巴巴地捏着被角。

他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脸上的汗都滴下来,开了口也是黏糊糊的:是你做的呀,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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