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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月升抿着唇,好半晌了,才开口:不知道,那日我看见你们两个了,坐在那崖上,于是我就想进来,没料到有那么多机关毒箭,差点儿折在那儿,后来绕去了后山,后山的机关稍微少点儿,但也花了不少时间。

他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说起来也很怪,那机关破着破着,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见到那孩子了,反而是直面困难的欲望比较强烈,而且

而且,我似乎很想见你,哪怕那天只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轮廓,你便在我心中萦绕不去,让我朝思暮想。

熊月升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说出来,他看着陆饮溪在笑,不是那种傻傻的笑,而是那种,带着些宠溺,好像看着什么心爱的小玩意儿。

很少有人会这样看他,大多数不是厌恶,就是畏惧。

那你为什么想找他呢?

哦,他有块信物,放在我那儿,自从他离开了涂山涧,我就一直想给他把这信物送回去,那时候我一直待在寒山寺,有些事多多少少也听了点,那日他穿着大红嫁衣,真是 唉,多说无益,不说也罢。

陆饮溪颔首表示赞同,小娘子穿那套是挺好看的,又问:是什么信物,能给我看看不?

哦,是刻有那孩子名字的一块玉,似乎是那孩子生来便带着的,只是门派里的老人说是块不值钱的玉,但我想,不管值不值钱,主人都有特殊的情感附着于上的吧。

熊月升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上书 玉郎 二字。

那他是叫

叫阮玉郎, 熊月升哈了口气,把那玉擦亮,小孩子被卖进涂山涧来,是不能有名字的,因为他们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主人卖命, 熊月升很快补充道,我知道涂山涧不是个好门派,但人不能选择出生不是么,我一直替他默默记着,他能逃出去,我也挺欣慰的,好像也遇到了不错的人

陆饮溪看着熊月升,都不好意思讲习舟是个不靠谱的酒肉和尚,怕熊月升去和人拼命。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陆饮溪哼着小调儿,觉得不说话也挺好的,等到天明之前,他都要沉浸在这份难得的轻松之中。

呃 嗯 你,你为什么被那个姑娘关在山里啊?

熊月升憋了半天,脸都涨得通红,一句话说了三遍陆饮溪才听懂,最后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

啊 那个,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太习惯问别人问题

陆饮溪觉得面前人是真的憨,大概是生长环境导致的,听小娘子形容的也是各种压迫,果然邪教害人不浅。

无事,你问就问了,但我先告诉你,那不是个姑娘。

不是个姑娘?!可他

很有欺骗性吧,以后看见穿裙子的不能马上叫姑娘,得确认一下,熊月升还处于疑惑之中,又被陆饮溪的 确认一下 给惊到,整个人都处于傻掉的状态,只听陆饮溪继续头头是道,至于我为什么被关着,那大概是因为我遇到的人都是变态 嗷啊啊!

只见一把蛇形分节的剑从天而降,竖在他与熊月升之间,陆饮溪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刚要抬头,却被人瞬间拉入怀中。

哇,熊抱哎。

跑得倒是挺快, 宁温纶收回了剑,那赤剑似乎有千种变化,此刻缠绕在他手臂上,又成了利爪,师尊,背上那一下,好疼。

陆饮溪听完这句话又心虚起来,他明知道宁温纶要比别人弱一些,可捏决的时候又很难把握好力道,不知伤在了何处,伤势如何。

他纠结再三,还是挣脱出来往上看去。

花花儿,我们好好相处,不必用极端手段,好吗?

宁温纶落在地上,离他仅一臂之遥,但陆饮溪知道,熊月升会阻止他任何接近的尝试。

你看,我不用极端手段,师尊还会在我身边吗? 宁温纶说话声音很慢,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师尊明明知道,我离了师尊活不过五日,却还是坚持要走。

哦,对哦。

最近被吸血的时候他都昏睡着,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熊月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其中含义。

他叹了口气,推开熊月升横在他和宁温纶之间的粗臂,朝对方走了过去。

师尊。

宁温纶欣喜地看着他,那点狡黠又暗含敌意的光被陆饮溪收进眼底,就在宁温纶走神朝熊月升示威的时候,他手一挥,憋着气,顺便还捂住了熊月升的鼻子。

咳,咳咳咳

宁温纶大声地咳嗽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陆饮溪,最后双手掐着喉咙,逐渐跪倒下去。

那是什么?

熊月升还被他捏着鼻子,说话声音很怪,拖拖拉拉的。

这个是让人变傻药。

宁温纶不知道,那日他让小娘子去看他在煎什么药时,顺便让人去抄了药方来,在自己的兑换系统里面一味味慢慢抓,最后终于调制出了一样的药物。

但他在等一个比较完美的时机,能一举制胜。

这个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见宁温纶逐渐平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仰起脑袋,有些茫然地看看陆饮溪,又看看熊月升,最后又绕回陆饮溪脸上。

啊师尊要抱抱

宁温纶撒着娇就往陆饮溪怀里蹭,陆饮溪挠挠他的脑袋,又勾勾他的下巴:乖哦,花花儿。

熊月升也想学着他的样子,结果被宁温纶的利爪抓了一下,好在没留下印子。

我家小花猫脾气不太好哈。

陆饮溪笑着替熊月升揉手上的抓痕,被宁温纶拉了回来,两只手都抱在了怀里。

走吧,你有没有什么落脚点,我现在可是被大魔头到处通缉呢。

我有一处暂住的小屋,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小憩一下。

不介意不介意。

陆饮溪摆摆手,他可是有万能的建筑系统,再小的屋都能睡得舒舒服服。

那走吧。

月色下,陆饮溪抱着他的猫牵着他的熊,快乐地在林间穿行。

第64章 解放

没有人能阻止我写怀孕梗,哈哈哈哈哈哈

陆饮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 小屋,忍不住去想象熊月升口中那个涂山涧 到底是个什么神秘的地方。

果然邪教就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洗脑教众再富可敌国。

宁温纶已经困得冒泡了,还一只手捏着陆饮溪不放,陆饮溪也不介意,反正人已经被药傻了,现在这样子无非是多了个行走挂件,而且最妙的是对方对药理的知识完全没消失,关键时刻还有用处。

他慈爱地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宁温纶,捏了捏对方漂亮的小脸蛋儿,准备往屋里走去,熊月升却走了过来,一把把宁温纶扛在了肩上。

怎么了?

给他先安顿下来。

熊月升闷闷地回答着,扛着宁温纶走进旁边的小柴房,然后毫不顾忌陆饮溪震惊的目光,将人丢在了柴火堆上,顺手脱下了外套,扔在了他身上。

这是

他心术不正,你还是得防着他一点。 熊月升皱着眉,粗声粗气地讲道,你住我平日里住的屋子,我住外间,这样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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