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这两次联系自己,也不过是因为何清并没有相信他的话,无奈之下做出的妥协罢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顾应楼。鸭舌帽小哥忽然脱下帽子,露出那张平凡的脸,略显狼狈和不堪,我知道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但是我只求你再给我五分钟陈述情况的机会,听完之后,是非由你自己判断。
老顾说的主动权,拿下了。
怀酒沉静地望着他,双手抱臂,没吱声。
鸭舌帽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把缘由和这段时间的经历简述了一遍,你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吗?我去接何清下班的时候,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到、当时就不省人事。没想到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我竟然回到了八百年前。
怀酒顿时皱起了眉。
八百年前他记得前两天和老顾玩真心话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职业做过皇帝,难道?
鸭舌帽见他皱眉,还以为是不信任自己,赶紧加快了语速,我知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是这是真的。我穿越到了八百年前的顾朝,还记得咱们高中学过的古代史吗?顾朝在历史中并不长久,只存在了区区六十年的时间,但是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我这次穿越,正巧穿成了顾朝的皇帝。
顾朝在历史中犹如昙花一现,相传开国皇帝是布衣出身,因为不满于前朝□□、凭借着自己的英明决断和狠厉杀伐清掉了当时年迈不省人事的老皇帝,成功逼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了五年的摄政王。
此时的他,甚至未过而立之年。
五年之后,幼帝暴病而死,摄政王也成功把朝廷官员都清洗了一遍,顺势登上帝位,从而展开了历经二十年兢兢业业、的明君统治。直到五十岁时顾帝突发疾病去世,后宫中未有一妃一嫔,膝下也无子女亲友,顾朝群龙无首了二十几年,期间暴动灾患频发,最后被新生的朝代湮没、成为了历史中的一粒沙。
然而最可惜的是,顾帝为人低调,死后数十年无人敢提及他的名讳,正史野史之中只能看见他的谥号,而真正的姓名家世已经流散不可查。
难道顾应楼就是那个短命鬼顾帝?
巧的是,这个顾帝竟然和我同名同姓,也叫顾应楼。鸭舌帽没注意到怀酒已经出神,还在自顾自地说,我在那里以顾帝的身份待了两年多,没想到右丞这个老贼野心太大,携兵符逼宫,把我从紫禁城上推了下去我再一醒来,就已经回到这里了。
等等,你说什么?怀酒脸色骤然一变,你说顾帝死了?
是。鸭舌帽猜测,应该是因为那具身体死了,所以我的灵魂才被释放回来了吧。不过说起来也有点奇妙,我在那边过了两年,一开始没有手机没有电,还有一大批的繁体文书,实在是看得我头大。好不容易熟悉了点业务,没想到又穿越了回来
他笑了笑,看看四周,感叹,我到现在还有种梦幻感呢,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穿回那个乱世了。
怀酒没说话,他的脸阴沉得拧出水。
鸭舌帽自顾自地说了半天,忽然见怀酒脸色差得要命,心里一跳,也不敢像以前那般无视他了,小心翼翼地问,小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怀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没事。
你身体不好的话,一定要和我说。鸭舌帽想去拉他的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我。怀酒冷冷淡淡地回答,是奶奶。
鸭舌帽吃了一惊,奶奶?她怎么了?
老年人的小毛病,现在已经没事了。怀酒不欲多说,我这几天是过来陪她住院的,你也别太担心。
哦这阵子我不在,辛苦你了。
怀酒:没什么好辛苦的,我就是在旁边打个杂,没操什么心。
鸭舌帽沉默了一阵。
半晌后,他问:那个顾应楼,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好。
长得帅,有责任心,从不中央空调,也很可靠。
是他的主心骨。
怀酒在心底默默地打了八百字的小作文,但是并没有告诉鸭舌帽太多信息,挺孝顺的,人也挺好,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反正在眼里的确是这样,只不过怀酒和顾应楼是两个人形镭射眼外挂而已。
鸭舌帽终于控制不住,低声说了一句,他很会演,不然也不会骗过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始终都是个冒牌货。
怀酒:
他猜,这个正版货本来想说的是骗过何清。只不过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站在眼前,他也不好太鼓吹小保姆罢了。
鸭舌帽也察觉到自己失言,赶紧扯开话题,我研究过一阵子,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可能是毫无因果的。既然我和顾帝同名同姓,穿越到了他身上,那么很有可能顾帝也穿越到了我的身上小酒,你能帮我试探试探吗?
再说吧。
怀酒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这条通道像是一条蛇、越来越窄、收缩得越来越紧,把他捆得几乎快无法呼吸了,他迫切地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泄一下。
我要好好冷静一下。他找了个借口搪塞,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不要妄动等我想好,我会给你打电话。
有了他这句话,鸭舌帽放心了许多,好,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怀酒嗯了一声,低着头匆匆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门还没拉开,他忽然听见顾应楼在身后低声说,小酒,如果我回来了你放心,我们的婚约照旧。
怀酒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顿,什么都没说,跟逃一般迅速地跑了出去。
顾应楼正在小套间里补觉。
他这两天为了奶奶连轴转,公司医院家里三头跑,再加上还有大项目压在身上,早就疲惫不堪,趁着张姨陪奶奶输液的空隙睡了个午觉。
午觉睡得也不踏实,半梦半醒的,总觉得下一秒电话就要响起来。
他半侧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睡梦中,他听见门轻轻地响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道轻轻摩擦的脚步声。
一双温柔的手帮他把毛毯盖正,空调温度调高,然后像只轻飘飘的羽毛似的,落在了顾应楼的脸上。
顾应楼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捉住了怀酒的手,往怀里揣。
他的眼皮沉重得只抬了个缝隙,放空了半天后才勉强撑起意识,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问:怎么了?
怀酒很少主动亲近他。
更别说是这么亲密的举动。
没什么,忙完了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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