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你都洗好澡了?那我进去了。”容樽说着,就往浴室里面走。
“!!!谁让你进去的……给我出来!!”绕梁跳脚,却慢了一步,门已经被他关上,声音又从里面传来,“对了,我刚刚叫了蛋糕,你记得帮我接一下!”
“……谁要帮、你、接、啊!”绕梁气急败坏地踢了下门,浴袍差点掉下去,又赶紧拉好,无可奈何地坐回到了床上。
这人都什么跟什么,自己这次就不应该跟他出来!准没有好事!
正当他气鼓鼓地揉着腰时,门铃忽然响了。他装作没听见,可是响声竟然有些锲而不舍,还传来服务员小姑娘温柔的声音,“您好,送蛋糕。”
绕梁磨蹭了半晌,左等右等容樽还不出来,只得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
服务员小姑娘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长相艳丽的青年一边揉着腰,一边不耐烦地垂下眼,瞅了瞅她手中的蛋糕,伸出了手来。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容樽探出头来,披着浴袍,雪白的胸膛还淌着水,“梁梁,我的甜点到了?”
小姑娘只觉得鼻间一热,强作镇定地红了脸,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哼。”绕梁接过蛋糕,揉着腰慢悠悠地回到屋里,往桌子上一丢,就又倒回了床上。
容樽高兴地披着浴袍走过去,打开蛋糕,好脾气地问床上的人,“你吃不吃呀?”
“不吃!”绕梁像是有气,转头见门口那小丫头还眼睛冒光地朝里面看着,凶巴巴地伸出手指,“你,关上门!”
“好,好的!请您慢用!”服务员小姑娘赶紧慌慌张张关上了门,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原地蹦了三下。
屋里的两人并没有按照她所想象的方向发展,绕梁一脸的嫌弃,皱着眉,“梁梁梁梁的,叫的恶不恶心?”
容樽眉眼舒展,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不恶心啊,你恶心了就行,这样就不会跟我抢蛋糕了。咱们的旅行经费有限,还是省点花比较好。”
绕梁:“……”
屋里只有一张大床,自己的被子被容樽抢走,绕梁只得又从柜子里抱出来了一床,两人一人一边,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半夜的时候,绕梁睡不着,靠在床头翻弄着一张旅游宣传单,忽然一愣,伸脚朝容樽那边点了点,“喂,这里有一个景点,跟你那徒弟名字一样。”
“嗯?”容樽已经睡下了,从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冒出脑袋。
“聂政台。”
容樽一下子就醒了,伸手接过来,见到宣传画上,寂静幽深的山林中,一座庙宇静静伫立着,仿佛被刻上了岁月时光的痕迹。
“没想到,聂政竟葬在了这里……”
“你自己的徒弟,连他葬在哪里都不打听打听?你这师父当的也是够称职的。”绕梁吐槽道。
“是啊,我的确什么都当不好。”容樽难得没有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