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谁都不重要(1 / 2)
舒蔻低头一看,是母亲。
“蔻蔻,你告诉她们,我不打针,我不想打针,我不想睡觉,我不想在你来的时候睡觉。”舒母混沌而苍老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和畏惧,“蔻蔻,我有话……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你不要走,你不要急着走啊。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走,好不好?”
舒蔻从未见过,母亲这么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
她心里一酸,不知道表面看起来风光的母亲,在这里究竟遭遇过什么,哪里还会用狠话来拒绝:“妈,你就放心吧!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还有,我也不会再让她们给你打针的,”
她把母亲的手包得更紧,抬头,狠狠地睖了女护士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轻声问道,“妈,你感觉怎么样,你现在想坐起来吗?”
“嗯。”舒母温顺地点了点头。
舒蔻忙不跌的扶起母亲,把她的枕头在身后垫高了,才让她平平稳稳地又靠下去。
这期间,舒母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那只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就像一个被家长长期遗弃,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孩子。
舒蔻的手,很久很久没有被母亲这样握着。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的手除了很温暖,还明显害怕的在瑟瑟直抖。
“你们究竟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舒蔻怒不可遏地问道。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发火。
这一次的怒火,一点也不亚于,看到许攸恒爷爷烧掉文件时的愤怒。
“没有,没有。舒小姐,你误会了!”女护士站在病房门口,惊慌失措的冲她摆了摆手。
“误会?”舒蔻才不相信。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
舒蔻很熟悉这种声音,是医院里常用的护士小推车。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近,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粗鲁地撞开。
一个身高马大,体型轮廓,粗犷的像个男人的女护士,推着小车没头没脑地闯进来,“杨护士,镇定剂在这儿,剂量早就配好了。病人呢?需要我帮忙吗?”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捋起衣袖,似乎准备用蛮力大干一场的样子。
“好哇!”舒蔻一听,再稍加打量了一下那个高大的女护士,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镇定剂?你们还说,没对我母亲做过什么?你刚才还说,我母亲待人和蔼,没有攻击性。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给她注射镇定剂,为什么还要不顾她的反对,让她像刚才那样天天躺在病床上睡觉?然后,你们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做了,是吗?”
“不是的。舒小姐,你误会了。”女护士百口莫辩,冲着她一个劲的摆手,“事情是这样子的……”
“你不用说了。”舒蔻充耳不闻,也冲对方摆了摆手,尔后, 毅然决然地拉起病床上的母亲,“我要带我母亲走。我现在就要带她走,一会儿,许先生的助理就会来,你们谁也甭想拦着我。”
“不是这样子的,舒小姐。你请听我说,”那女护士一边冲房门口的同事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推着车子出去,一边带着央求的意味说,“你母亲是许先生安排进来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怠慢她呢?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问问你母亲,我们平时都是怎么照顾她的,有没有像你怀疑的那样,给她天天打针,让她天天睡觉。”
“是,是啊。蔻蔻,你……你误会了。”舒母拽着女儿的手,和颜悦色地说,“杨护士她人挺好,对我也挺好的。这里的每个人对我都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她们还会抽空,陪我在病房里一起看看电视,唠唠嗑呢!而且,她们的确也没有天天给我打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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