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 用我国一的称号起誓, 我能妥善地搞定你的问题, 条件是你先答应帮我的忙。”
国一名号一压出来, 关爵瞬间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行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更加谨慎不敢妄言。一旁看两人打哑谜的卫辙急都快抓狂了, 北渊更是想直接把床上一躺一坐的向导和哨兵直接扔出屋子一边玩去。
行砚见他犹豫就知道有戏,他立刻再接再厉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关爵阴沉着脸问,行砚却说:“不损害任何人利益的很简单的一件事,答应,还是不答应?”
“……”关爵情绪波动更大了,烦扰他多时的问题显然太过沉重,以至于他对行砚许下的诺言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关于……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行砚但笑不语。
良久,关爵握紧了双拳,“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行砚在关爵松口的瞬间笑得像一尾叼住了田鼠的毒蛇,蛇身缠住树根,危险地盘在半空中,他转身道:“北老师,卫神将,我觉得解决这件事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始末和你们全盘交代——”
“行砚你别太过分!!”关爵立刻怒吼着打断了向导的话,他几乎已经处在了处在崩溃的边缘,可是不但行砚还在作妖添乱,卫辙也丧心病狂地加入其中,“和我有关还是和北渊有关?……嗯,据你往前的行为来看,是与我相关。入塔之前我一共离过两次家,你全部都跟了上来,是想保护我?还是看我会和谁接触亦或者观察谁想同我接触?”
卫辙的视线移向北渊,后者会意徐徐分析道:“你不愿意告知,但行砚却觉得完全可以坦白,原因我估算有二:一是在于行砚同我多年交情,十分信任我,而你对我们始终持有怀疑和警惕的态度;二是行砚认可我的能力,也不知道卫辙失忆了,还以为他仍旧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双S 天才。”
“喂!”卫辙愤愤不平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北渊不理他继续道:“……而你认为失忆后的神将失去了精神域,没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怕他得知后会泄密,也怕他陷入危险。”
北渊笃定的语气带给了关爵更大的压力,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北渊心中也愈渐明朗。
卫辙接下去补充:“你之前说过,你和我当年有过一段时间的共事经历,是那段时间我们有了什么共同的发现吗?或者我们合谋去做什么事情,可能关乎于许多人的利益,但因为我出了问题,而这件事又很难独自去完成,所以你只能独自保守这个秘密至今。”
北渊与卫辙你一句我一句,你一言我一语,成功把关爵扒得只剩下底裤。
行砚听着北渊两人的推论,情不自禁地为他们鼓起了掌,“纠正一点,是因为其中一个关键物品只有卫神将知道在哪里。”
关二爷成功连底裤也被人扒得一干二净。
刹那间,老虎咆哮着从关爵的精神途径中跃出,锋利的尖牙直奔行砚面门,与此同时,灰狼和丹顶鹤同时一前一后挡住老虎的动作。灰狼又比之前北渊见到的大了一截,柔软的毛发消退干净,真正成为了一匹俊美凶狠的头狼,而丹顶鹤无论何时翅羽都洁白如雪,端着出世仙鹤的风姿。
老虎屁股还痛着,嚣张一会宣泄过关爵内心难以抒发的情绪,又默默缩回了主人的精神世界。
再观罪魁祸首巨环银蛇,据行砚所称它累得跟条蚯蚓似的,一头埋进海里从此蒸发,主人有生命危险了也不愿挪动半下尊臀。
【北渊,卫神将从和我取得联系之后就取消了学校的留宿,只要没课他就会回家待着,我现在去找他说不定能见到人。】
关爵愤懑不平地坐回床头,嘴唇焦虑地抿着,是人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煎熬,行砚点到为止也没有再透露下去,只等对方自己想清楚如何抉择。
北渊接收到卫辙的思绪,隐蔽地朝他点了点尾指,戏精卫光速上线,他切一声揉了揉肩膀,失望与困倦的情绪恰到好处地显露在脸上,“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讲?无聊……你们在这儿耗着吧,我刚从荒野星回来,累死了,睡会去。”
“卧室内的白噪音我又加了两款新的,你可以试试看。”北渊配合道,卫辙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等迈过走廊关上卧室门顿时又亢奋得像只猴子,潇洒地往床上一扑进入神游状态。
过了五分钟行砚又有点闲不住,他用精神触角戳了戳关爵的精神域,被小脑斧愤怒地挡在了再加固一层的精神壁垒外面,“你做什么?”
北渊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他悄然抬起眼睫,安静地注视这一对冤家。
“你答应我的事得兑现了。”